陆淳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走,师兄带你出去。”
出了客房,风中夹杂着一丝寒凉,南岳比其他地方冷上许多,一到冬季仿佛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白绒绒的毛发。
哪怕在夜市,做吃食养家糊口的商贩不少,小贩们努力吆喝着。
“羊肉串哩!香喷喷的烤羊肉串!”
“冰糖葫芦咧——冰糖葫芦——”
“烤馍,刚出炉的烤馍,上好的白面和成的!”
南岳是荆国经商的必经之路,比其他城繁华几倍。
陆淳没见过这般场景,陆景和自然也没见过,他嘴巴张得大大的,惊住了。
“师兄,其他地方也有南岳这么发达吗?”
“没有。”陆淳摇头,他们从季春出发,沿路朝着汴京而出,南岳是最后一站,从驿站出发不过半日就到汴京。
他也没料到季春和南岳的差距如此之大。
陆景和更惊奇到了汴京之后的风景,嘴上动作不停,一口一个冰糖葫芦。
陆淳给他买了一串,一路逛下来,花了不少铜板。
陆景和吃得肚皮滚圆,软乎乎的包子脸鼓起来,像个小仓鼠似的。
少年郎俊杰,可爱得像只大猫,虽说年纪小,仍然吸引了不少女子的注意力。
这些女子身上涂着脂粉,散发阵阵腻味的香气,挥着手帕,在江河的大船上,依着栏杆叫喊道:
“小郎君!过来玩呀!”
“恩客,今日怎么不上船听听曲子了?”
女子们一边盯着陆景和,一边朝着岸边的男子们喊着,笑声娇俏。
陆淳不远处,坐在摊贩一旁的中年妇人冷哼一声,揪着身旁人的耳朵。
“看什么看!这些残花败柳你也看得上,小心染上了病!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了?你若是想上花船快活一番,你今夜尽管去!”
“去了,从此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哼,汴京你也不必去了,反正你不把这事放在心上,荆王的消息不疑有假,届时我术法更上一层楼,你别哭着来求我!”
耳尖的人听到这番话,眼眸闪动,知道这两人算是同僚。
都是前往汴京参加宴席,打听神蛊下落的人。
陆淳自然也听到了,转过头眯眼看了一番,白洁无须的脸又平淡下来。
“果然,此处的巫多。”
巫分五脉,术法自然也分五脉,两者脉系相差无几,但内核却极为不同。
陆淳从来不做阴邪之事,不学阴毒之法,讲究一个道法自然,随性而行,顺应天地自然。
他学术法自然也是为民所愿,解民之忧。
中年妇人气得不行,声音大了一番,扭头看了一圈,吸引了不少暗中的视线,知道自己泄露了信息,面皮一白。
她身旁的男子极胖,胖得像膨起来的一颗球,手中动作不停,一直往嘴中塞东西。
男子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伏低做小。
“夫人,我错了,不敢再看,莫生气!”
他似乎感受到周围隐晦的目光,眉头一紧,褶子般的肥肉挺了挺,上下晃动,似是威胁,冷笑一番。
“莫忧心,有为夫在,若是遇到邪魔歪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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