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婵有点神思不属,这些日子时不时在发呆。
红砚台察觉到她的心思,私下问她,是不是担心世子,想去看看,毕竟巴城跟都邑离得实在近,半日就能到。
卫婵有点恼羞成怒,却在红砚私自让改道都邑时选择了默认。
“我就知道,姐姐担心世子的伤势,就是嘴上不承认。”
“我,我哪有。”
红砚笑嘻嘻的:“姐姐跟世子还真是有点像,这嘴,比石头还硬呢。”
卫婵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还顾左右而言他不愿意承认。
“好好好,是我想去行不行,到时候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世子肯定高兴。”
卫婵笑笑,却并没有将红砚的调笑,放在心上:“不知怎的,我总觉得有点心慌。”
“心慌?是病了吗,难受?”
卫婵摇摇头:“不是,说不出来的那种,总之,见到谢怀则,就知道了。”
“要不要先派人跟世子说一声。”
卫婵默然片刻:“不必了,他伤还没好,我也得赶路去京城,看一眼,知道他没事就行了,也不能在都邑耽搁,都邑产的花籽油和桂花不错,没准还能发现商机。”
谢怀则住的地方,是当地城太守的别院,这么大的官驾临,城太守本想把自己的正院主屋让出来,谢怀则却觉得太喧宾夺主,而且自己受伤的事也不宜声张,便只是住了太守的城郊别院。
他给了卫婵一样的权力,他手下的那些人,是如何的对待他这位主子,就要如何对待卫婵,在这一点上,他很诚心诚意。
所以看到马车上下来的,是卫婵,护卫们虽然意外,却并未阻拦,反而一路畅通无阻,只是谢怀则正在会客,便想引着卫婵先去歇息。
别院里到处种了丹桂、金桂,有些已经开花了,香气扑鼻,卫婵一时看的出了神,索性就想逛一逛园子,她总不能那么蛮横无理,搅了谢怀则的正事。
园子小巧,却很别致,也不知走到了何处,四处都是繁茂的桂树,卫婵瞧着那些开花甚早的桂花一串串的,很是可爱,不由自主摘了一串,放到鼻尖想要嗅一嗅,随即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有点,耳熟。
却记不得在哪里听到过。
她拨开树枝,看过去,好眼熟的一个女子,是,陆蕊珠。
不,应该叫她,陆明月。
她穿着一袭淡黄的衫子,乌发如云,白皙的鹅蛋脸上,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灵动,一看就是个招人喜爱的姑娘。
而她对面那个高大挺拔如松柏一样的男人,哪怕卫婵没有看到他的脸,只是一个背影,一个侧脸,都能认出。
那是,谢怀则。
距离的很远,卫婵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她看到,陆明月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举起双手,不知奉上了什么,谢怀则忽然笑了。
眉眼弯弯,不同于他平日应酬时的皮笑肉不笑,更不同于他面对她时阴阳怪气的笑,那是完完全全,发自真心。
眼角眉梢,都透着不同寻常的柔和。
他这样温柔,却是,对着另一个女人,一个美貌不输给顾归夷,一个让卫婵做了数日噩梦,一直都在担忧的女人。
谢怀则原本的,命中注定,会爱上的人。
卫婵的面色,蓦的,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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