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放下密报,轻轻摇头。
“玉儿,刚则易折,柔则长存,刘策做事狠辣,不给这些家伙面子,故而,引起了他们的反感。”
“但,朕知道,刘策与南燕一战,必然有他的想法。”
女皇揉揉太阳穴,有些生气。
“哼,这个刘策,总是给朕整一些幺蛾子。”
女皇想想就有些生气。
玉儿在旁,轻轻地道:“陛下,是啊。”
“您让他调查西北旱灾,他却把十万北元铁骑,杀死在了镇远城外。”
“您让他去北燕送贺礼,他却在宁远城,跟南燕打起来了。”
“这刘策,奴婢怎么看着像个……”
玉儿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什么了。
女皇抬头,向玉儿扫了一眼。
“你给朕说下去。”
玉儿轻轻地道:“陛下,这刘策御史,怎么像个惹祸精?”
玉儿轻轻一笑,有些忍不住了。
女皇摇头,便道:“这么看来,他还真像个惹祸精,这小子,莫不是真要灭了南燕。”
“奴婢觉得不会。但,奴婢感觉,这位御史,莫不是还有什么谋划?”
谋划?
女皇神色一怔,朝他看去。
“玉儿,莫不是你猜到了什么?”
“陛下,刘策御史,定然是要搞一些事情。”
女皇揉揉太阳穴,已是知道了。
“玉儿,这些事情,朕已是知道了。”
女皇轻轻一笑,又道:“朕不管他怎样,只要他把贺礼送到北燕就好。”
“奴婢明白。”
玉儿轻轻地道。
女皇站起身来,便道:“扶朕回寝宫,朕有些乏了。”
“是,陛下。”
玉儿答应一声,搀扶女皇,往寝宫去了。
京城,平阳侯府。
平阳侯露出了一抹极为生气的神色。
一旁,信义侯轻叹一声,便道:“我也没想到,陛下居然如此袒护刘策。”
平阳侯轻哼一声,便道:“谁说不是?这刘策当真可恨至极。”
他颇有冷意,看向了诸多大臣。
“这刘策,居然把慕容玄剥皮卖肉了,那慕容宝三万黑袍铁骑,居然拿不下他?”
信义侯声音冷漠,掷地有声。
“可是,这宁远城,只有一两千兵马而已。”
信义侯长叹一声,有些不信。
平阳侯朝他看了一眼。
“信义侯,难不成,你觉得这宁远城中,并非只有一两千兵马?”
平阳侯紧盯着他,有些惊诧。
信义侯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你觉得只有一两千兵马,便可挡住三万黑袍铁骑?”
平阳侯轻叹,便道:“你不要忘了,那铁穆耳与十万北元铁骑,便是死在了刘策的手下!”
嘶!
信义侯深吸了一口气,颇有惊惧之色。
“这刘策当真狠辣,他便如活阎王般恐怖。”
深吸了一口气,信义侯又沉声道:“但,想要覆灭了刘策,谈何容易?”
容易!
平阳侯的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
听闻此言,信义侯不禁朝他扫了一眼。
容易?
信义侯有些好奇。
怎么容易?
“哼,刘策不是在跟南燕结仇吗?这南燕三万黑袍铁骑,够他喝一壶了。”
平阳侯声音低沉,掷地有声。
信义侯轻轻摇头,便道:“你这样太武断了。”
武断?
平阳侯捋须,不禁沉声道:“那咱们就走着瞧!”
信义侯凝视着前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宁远城外,南燕大营!
慕容宝正在灯下看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