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云九倾一听他这话就笑了,“那怎么可能?
弹无虚发的那都是用子弹喂出来的好吧,而且都是需要时间的。
但你最需要这玩意儿的就是流放途中,现在练也来不及了,所以我才跟你说要近距离使用,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
军人骨子里的本性让谢辞渊对那柄掌心雷爱不释手,一直握在手里比画着。
黑色的暗影在官道旁如同鬼魅般飘过,嘭的一声,突兀又刺耳的声音响起,那道声音就从高耸的墙头掉落了下来。
“吁!”
玄烈迅速抓紧马缰,“王爷,有情况!”
谢辞渊本就是看到后才开得枪,看到那声音掉落,还以为自己打中了,开心得尾音上扬,“玄羽,过去看看。”
“是,王爷。”
玄羽应了一声就准备追过去,结果一只脚还没跨出马车,那本以为已经重伤逃脱不得的黑影忽然爬了起来,飞快地向远处窜了出去。
玄羽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大吼一声“站住!”
随即撒丫子狂奔,试图用自己卓越的轻功来为自家王爷挽尊。
云九倾扑的一声笑了出来,劈手夺过谢辞渊手里的掌心雷上膛、开枪,一气呵成。
前方正撒丫子狂奔,甚至还显露了点儿轻功的黑影倏然倒了下去。
这回玄羽没再打磕绊,撒丫子冲上去,一脚踹在对方膝盖弯里,把人翻过来,习惯性的一拳打在对方下巴上。
看到对方吐在地上的牙齿,啧了一声,利索的反剪了对方的双手就把人拎到了谢辞渊和云九倾面前。
“王爷,王妃,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漏网之鱼,牙齿里有毒囊,应该是死士,不过属下已经把毒囊清理了。”
云九倾已然将掌心雷还给谢辞渊,看到那黑衣人,直接跳下马车,“这种时候就别耽误工夫了,让我来吧。”
说着话那手里的银针就顺着黑衣人的后颈扎了下去,动作丝滑的谢辞渊几个都没看出来她那银针是从哪儿摸出来的。
却听云九倾拿着一根银针在那黑衣人面前晃了晃,“看清楚了,这银针是中空的,里面银色的这液体叫水银,你们当死士的对这玩意儿应该不陌生。
这针的微妙之处在于它的针头,这儿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孔洞,银针冰凉的时候看不到,但只要针头热了,里面的水银就会顺着你的血管渗透到你的肌肤里,让你皮肉分离。
你有一盏茶的功夫可以慢慢考虑要不要开口的,慢慢来,不着急。”
她嘴上说着不着急,手里的银针却一根接一根地扎了下去。
甚至还贴心道:“我给这儿扎一根吧,到时候你若是不想开口,就能亲眼看到自己的皮肉分离了。”
银针在黑衣人的腿上比画了两下,她有点嫌弃地冲玄羽呲牙,“有没有点儿眼力见儿,给人把裤腿扒开啊!
虽然我医术高绝,隔着裤子也能扎针,但人家没有透视眼啊,到时候看不到自己皮肉分离的精彩场面岂不是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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