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的名字。”科朗有些委屈,他明明什么都没干!只是听人说在那里等着就有钱拿!
“法官先生我请求带被告亨利。”
亨利的出场就没有他的同族那样震撼了,这个中等身材的黑奴常年跟随阿什利身边,对克莱顿城的白人们来说没有丝毫新鲜感,黑奴而已。讽刺的是当这个形象淡薄的黑奴干出背主之事后,他在众人心中的形象一下子鲜明起来。
“看啊!那个可耻的黑奴!”
“谁能想到看似忠心耿耿的奴隶居然包藏祸心。”
“我早就说这个黑鬼不能信!这样后脑勺凸出一块的黑奴天生就有背叛的血统!”
亨利好歹是受过教育的家里黑奴,不至于像流浪黑奴科朗一样不堪,哪怕两股战战还是能正常对答。
不过律师先生并不打算让他多说话。
“黑人科朗,你看这个被告是指挥你行动的人吗?”
科朗艰难地扭头看向亨利,片刻后他点点头,“是他告诉我等在路边。”
“天!”
“上帝啊!”
旁听席上议论声更大,胆小的太太捂着胸口昏倒,边上的友人立马摘下她腰间的嗅盐放到她鼻子下,待悠悠转醒便丈夫搀扶着去到休息室。
一切太过混乱,以至于丹尼斯法官不得不又一次敲响法槌。
“法官先生,我请求证人上台。”
塔尔顿太太步履从容,处处充满了贵太太的雍容大度,“尊敬的法官,我作证。威尔克斯先生的爱马饲料中被加入了违法草药。马匹食用这种草药后会发疯口渴,疯狂寻找一种富含水分的植物,矮脚蕨。”
“贝克尔小姐出事的道路上就生长着矮脚蕨!”律师立马高声说道:
“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亨利破坏贝克尔小姐的马车,令埋伏的科朗有可乘之机。在威尔克斯先生的爱马饲料中下药,令威尔克斯先生被疯马带往案发地点,意图嫁祸。”
“不料威尔克斯先生骑术精湛提前抵达,身手矫健从暴徒手中救下贝克尔小姐。”
“按照联邦法律,这两个黑人应该判处绞刑。”
法官正要开口,亨利忽然发出一声尖叫,“白人老爷!我是被魔鬼逼迫的!”
陷入幻境的青年无知无觉地走,他前方的道路并不平坦,路过一道小沟时脚下一个踉跄。钻心的疼痛顺着经脉传入脑海,痛苦唤醒神智,仿佛一道灵光,阿什利惊呼一声清醒了。
“这是……”
目睹自己身处境地,阿什利惊呆了。在恐惧之前他首先想到的是反抗,青年条件反射地去摸腰间左轮,却震惊发现自己貌似将唯一的武器丢在来时的路上。
心瞬间凉了,寒气没顶。
森林狼们似乎也发现到嘴的猎物清醒了,它们的姿态变了,更加凶狠和富有攻击性,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咕噜声。
阿什利直视最高壮的狼王,他们目光相对,一种无声的较量。冷汗从青年额头成股流下,再在下巴上汇聚滴落地面。
没有武器的人类怎么能和拥有长牙利爪的群狼为敌?
狼王很快判断出面前的青年并没有反击之力,它用左前肢在地上铎铎点了两下,接受命令的狼们后肢发力眼看就要一跃而起。
阿什利手无寸铁,一场惨案一触即发……
忽然,一声悠长的充满威严的狼嚎传来。紧张中的阿什利没有意识到这声嚎叫的奇异之处,他只是心下一沉以为又来了只厉害野兽。被一群狼环绕已经生还无望,又添了只应该也没什么区别,也许死得快慢不同?
临到死亡还有心情乱想,阿什利自己都很佩服自己。
但狼群的反应让他看见一线生机。已经做好扑出动作的母狼四肢放平,雄狼向后退出一截,龇牙的狼崽子也站直身体。
阿什利也从绝望中醒来,站直身体才发现后背已满是冷汗,潮湿的衬衫贴在背上,风吹过凉嗖嗖的。
对峙在沉默中进行,过了很短也许又很长的时间,狼群先动了。
咖色巨狼向旁边退出一段,接着内圈的狼纷纷后退,空出一条不算宽的路。
狼群奇异的行为吸引阿什利的注意,青年肌肉和精神都紧绷着,直到一个高大的男性身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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