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栖到了马车外,正欲掀开车帘,手刚举到一半,却又蓦地收了回来。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高呼一声:“刚才去探路的探子呢,可有找到客栈?”
两名士兵连忙匆匆赶回,对着司云栖抱拳禀告道:“回太师,属下已经将方圆百里地都探查过了,没有找到客栈!”
“那可有人家?”司云栖拧眉询问道。
二人皆摇了摇头。
“看来咱们今晚恐怕要在这荒郊野岭风餐露宿了,我们倒是无所谓,反正大家都是男子汉,凑合一晚上倒不是问题,只怕有些人,怕是受不了,”左卿文语重心长的叹息道,目光还若有若
无的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
司云栖脸色顿时难看得紧。
兰婠月自然也听见了,她正欲出马车,忽然想起司云栖先前说过的话,攥着裙角的手收紧了几分,索性装作听不见,身子却是不自主的朝着外面的方向挪了挪。
左卿文见马车内始终没有动静,不由得诧异,“这么大的动静,应该都能听到吧,怕不是病了吧?”
他话音刚落,司云栖来不及思索,便一把掀开了车帘。
兰婠月被突然闯进来的司云栖吓了一跳,身子一时不受控制的朝前摔去,司云栖下意识的想要搀扶。
不想,她却犹如触电般,赶忙推开了
司云栖,恭敬下跪道:“婢子无意冒犯太师,还请太师见谅!”
司云栖的手还在僵在半空中,俊脸上更是出乎意料的难看,“本太师是洪水猛兽吗,要你如此惶恐?”
“婢子并无此意,”兰婠月惴惴不安道。
“无此意?可本太师看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兰婠月轻触了一下眉头,适才解释道:“太师说过,不喜婢子触碰您,婢子也是为了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