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那鼠疫的源头很可能不在这里,如果是这两天涌入的难民将鼠疫带来的,那情况可就很糟糕了,传染范围很可能超出我们想象的广。”
麦子箫的表情更加凝重了,她也没遇过这种事情,而且现在情况还不明确,到底是不是鼠疫,还要跟大夫谈过后才能确定,在此之前,她还有件事情要确认:“你之前也是跟着难民过来的,不会被传染吧?”
丛笙一怔,心里也生出一些惊恐来,但面上还故作镇定:“我不知道,鼠疫分很多种,会通过呼吸道传染的只有肺型,刚才在难民里我没有看到有肺型鼠疫的症状。其它类型我感染的可能性不大。”
麦子箫对鼠疫不了解,丛笙怎么说她就怎么信:“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
丛笙点头,虽然心里忐忑,但她觉得自己感染的可能性不大,倒是麦子箫之前出城巡视过好几次,在这里待的时间也比她长,对鼠疫又不清楚,很可能自己被感染了都不知道。她问麦子箫:“你身上有没有被跳蚤咬过?”
麦子箫怔了怔,有些不确定:“我不知道,现在是夏天,蚊虫多,身上是有痒的地方,可是不是跳蚤咬的我不能肯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么说着她还真觉得身上有些痒,可铠甲太碍事了,挠也挠不了。
丛笙一听麦子箫身上有被虫子咬过,立马紧张起来,拽着麦子箫就往外走:“回去看看。”
丛笙拽着麦子箫一直回到她们住的偏院,进到麦子箫的卧室里,把门关好后上手就开始脱麦子箫的衣服,麦子箫穿着铠甲,她扒了半天也没把那身铠甲扒下来,又急又气地对着一动不动的麦子箫道:“你倒是自己脱啊!”
麦子箫咽了咽口水,看着急切的丛笙心情很是复杂,她知道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不该这样不正经,可丛笙死命扒她衣服的动作让她忍不住想入非非了,那些念头一旦生出来压都压不下去。
丛笙见麦子箫半天不动弹,一脸痴呆地看着她,那眼神一点儿也没有刚才的正经,反而像是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更加恼火,这个渣到底是有多饥渴?!都这时候了,还在想那些有的没的。
不管麦子箫在想些什么不能言说的事情,反正她现在是一点多余的想法都没有,就怕麦子箫真的感染了鼠疫,回头这渣要是死在她面前,她肯定要做一辈子恶梦的。这会儿她迫切想要确认麦子箫的安然无恙,面对迟迟不配合没个正经的麦子箫,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捶了麦子箫一拳,凶道:“快脱!”
“哦。”麦子箫在丛笙的注视下老老实实自己动手脱衣服,觉得此刻的自己真像是被恶霸欺负的小媳妇。
也不知道是这种被欺压的错觉让她心境有些不一样,还是因为丛笙直勾勾却又完全没有歪心思的视线反而给了她一种自己正在被看的认知,随着衣服一件一件脱下,她居然生出了一丝别扭。对自己事到如今还能生出这种少女般的羞涩之感,麦子箫觉得很是不可思议,难道真是太久没有看过女人的身体,也没有让女人看过自己的身体,所以重新点亮了害羞的技能?
可越是觉得害羞吧,内心反而越有种期待和兴奋,好像在做什么难以启齿的羞耻之事,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些许反应。可丛笙的态度实在是太端正了,端正到让人扫兴,她也只能配合着演戏,演出一副自己也在办正事的平静来,免得被丛笙发觉她居然只是脱个衣服就开始身体发热,也确实有点丢人。
麦子箫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大大方方站在丛笙面前,让她看个爽快。虽然内心有点莫名其妙的害羞吧,可她并不介意自己被丛笙看光,甚至可以说是巴不得丛笙把她看光,她的身体可不是让人白看的,丛笙既然看了就要对她负责!
丛笙看着脱得一丝/不挂的麦子箫,内心的震惊和羞耻无以言表,她让这渣脱,可没让这渣脱得连条底裤都不剩啊,用得着这么积极这么大方吗?!看着光着身子的麦子箫,穿得整整齐齐的她反倒是被羞得想要掩面而逃。如果不是她开口说的让麦子箫自己脱,如果不是事关重大,她真想矫情地甩给麦子箫一巴掌大喊一声流氓然后落荒而逃,但现在比起她的害羞和麦子箫的不要脸,还是麦子箫会不会死这事更重要。
丛笙缓了缓心里的动摇后,故作平静地开始查看麦子箫的身体,仔细看她身上有没有被跳蚤咬过的痕迹。麦子箫身上有很多颜色不均的青紫,看样子像是练武的时候撞的,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伤口,只有胳膊上一处明显是被利器割伤所留下的疤痕,看着有些吓人。还算光滑的皮肤上有几处红疹,看着像是被蚊子咬的,虽然挠破了皮,可颜色已经变淡结痴,没有病变的迹象,应该没有感染。确定麦子箫没有被跳蚤咬过后,丛笙狠狠松了口气,就跟自己死里逃生了似的。
相比丛笙一本正经的态度,麦子箫看着围着自己转圈,把自己从头到脚看了个精光的丛笙,心里可真是煎熬万分,蠢蠢欲动想要扑倒丛笙的同时,还有种被视奸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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