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冯盎开口,张牧已经飞奔而去。
骑马到了山脚下,张牧下马步行。马这种生物在平地跑起来还行,让他爬山下山,那可是要了他老命。
张牧下马顺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往上爬,不得不说秃头山上的土匪真不上道,竟然不知道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
这特么的能是路?只不过是砍了几棵树,露出一条羊肠小道而已。这种路很是难行,一个不留神,脚底打滑,可能就摔个狗吃屎。
此时张牧是非常怀念后世的山路,那都是用石头垒出楼梯的,每隔几十个台阶,还有个椅子可以坐下休息。现在呢?狗屁没有。
玛德,活该你们穷。
半个时辰后,张牧终于看到前面人影。等张牧赶到时,发现这是半山腰的一处大旷地,很大。十万岭南兵,两万虎贲军,对面还有万土匪全聚集在这,也不觉得拥挤。
“老程,怎么回事?都在这干嘛呢?我在山脚下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消息。”看到程处默退出来撒尿,张牧赶紧拉住问道。
“卧槽,老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跟冯盎那老东西装逼吗?怎么上来了。”
“别扯淡,到底怎么回事?这特么的是剿匪,是打仗,怎么弄的跟开会吹牛逼似的。”
听到张牧这么问,程处默先是一愣,然后贼兮兮的冲张牧说道:
“老张,走,咱们到前面去看,岭南人打仗可有意思了,人家打仗跟我们打仗完全不一样。我们打仗是互相问候一下对方祖宗十八代后就开打,人家岭南人不这样,人家得盘道呢。”程处默一边说一边把张牧拉到一处大石头上站着。
前面是岭南十万大军分两边站着,领头的几个偏将在和对面几个土匪头子瞎逼逼,围的到处都是人,根本挤不进去。
程处默挑的这块大石头位置不错,站在上面可以看到中间位置。这么好的位置大家都能看的出,像薛仁贵,薛万彻,席君买,王玄策还有房遗爱他们几个都挤在上面看的津津有味,房遗爱那厮口袋里还有瓜子,一边吃瓜子一边时不时的叫好,很是嘚瑟。
操,头一回见打仗带瓜子的。
此时张牧静静的看着场中情况,土匪和岭南兵分两边站好,大哥级人物在最前面瞎逼逼,看那架势是想单挑,这特么的和后世古惑仔打群架没什么区别。
此时正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土匪和一个身材矮小干瘦的岭南军偏将单挑。
岭南偏将最先开口:
“来者报上名来,我玉面阎王香满楼手下不死无名鬼。”
“贼挫鸟休要口出狂言,我鬼见愁甘通天今天定要取你狗命。”
“好大的口气,竟然敢号称鬼见愁?你混哪个道上的?”
“老子不是混道上的,老子是混山上的。看到老子这头发了吗?就是按照秃头山来剪的。”
………………
张牧:“……………”
我尼玛,照他们这样聊下去,得到猴年马月?
“老薛,你们就这么干等着?”
“不然呢?”薛仁贵很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