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颓废的徐东升,张牧陷入了沉思。
本来自己想着把制釉的技术教给龙五,让他再传授给徐东升。
一来是让龙五知道自己相信他,对他没有保留。二来是磨炼一下徐东升,他太年轻,不吃点苦头难定下心来。
现在龙五既然一心想着他女婿,想着将烧制瓷器的技术一代一代的在他家传下去。那么咱就不能将所有的宝都压在他那一个篮子里了。
既然这样,那就直接教给徐东升。
人就是这样,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先置之死地而后生。本来按照自己的计划,徐东升要年后才能接触到真正的东西。
可是现在因为龙五与赵假明的内斗,直接提前年接触到真正的东西。
时也命也运也,一切都是天意。
“东升,问你个事。你说我为何投入两百万贯钱财来烧制瓷器?”
“东家,你是大人物,你的心思我哪里猜得透?”
“说实话。”
看到张牧板着脸,徐东升犹豫片刻后,这才硬着头皮说道:
“东家,我真看不透。如果你一定要我说,我只能说你犯了傻。就现在的瓷器市场,根本不足以支撑两百万贯钱财的投入。现在大家用的大多都是陶器,虽然也有瓷器,可是相貌丑陋,比陶器好不到哪去。而且价格低廉,根本卖不出价。再一个,陶器易碎,大家首选的还是铜盆,铜罐。虽然价格比陶器贵,可是铜盆铜罐耐用。祖孙好几代都用不坏一个铜盆。陶盆呢?一碰就碎,虽然便宜也不划算。”
“东升,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烧的瓷器不是用的,是看的,是摆件,你看这个。”
张牧说着就把自己试验品拿出来让徐东升看。
“东升,这只是我仓促之间的试验品。胚胎没做好,里面的画像没画好,还有釉也没上好。如果定下心来认真的做,肯定会更好。你主要看这釉,光滑的触感,和琉璃有什么区别?如果再加上精美的胚胎造型和精美的画像,到时候往自己家大堂一摆,那逼格是不是就上来了?”
听到张牧这话,再看着手中张牧自己烧的瓷器,徐东升愣住了。
虽然张牧自己做的胚胎样子不伦不类,丑陋异常,还有画像,也只是小孩子信手涂鸦的图画不值一提。可是那画像是在釉面
如果瓷器烧制成这样,那销量还用说?
虽然瓷器易碎,可咱这瓷器不是用的,是看的。往案头一摆,不去动它,又怎么会碎?
“东家,你这瓷器是怎么烧的?”
“东升,这就是我要教给你的东西。我说过,你和孟中有是我最看中的人。我教孟中有烧制琉璃,教你烧制瓷器,公平吧?”
“公平,太公平了。东家………不对,是师父。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