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宗礼的挫败感很足,他站在燕州城头上双眼充满绝望,他本来的计划是,一举击败朝廷大军,然后向南推进,他准备了十几年,总能攻占几个州吧?
他根本就没想过失败的事,所以燕州就没准备什么防御的东西,比如石块,比如火油,,燕州城墙也没有加固,高度跟一般的城墙没什么区别。
他并未参战,只是负责指挥,所以并没有受什么伤,陆松也是。
父子二人站在城头看着外面乌压压的一大片神风军,一个头两个大。
陆松心里头发怵:“神风军怎么那么厉害?队伍一压过来,就把咱们的人冲散了。”
陆宗礼没言语,这次失利并不是他低估了神风军的战力,而是高估了燕州军的战力。
“父皇,咱们该怎么办?你看他们,攻城的云梯都准备好了,红衣大炮也已经架好了,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呀,要不,就投降吧?”
陆松自幼生活优渥,锦衣玉食,根本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半日的奔波已经让他觉得受够了,好好的燕州王不当,造什么反啊?
他埋怨的跟陆宗礼说:“咱们打不过朝廷的神风军,还是投降吧!”
“不可能!”陆宗
礼本就窝着火,这么多年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陆廷礼每次带兵出征都生凯旋归来,而他仅仅带兵两次,每次都是大败而归。
就连这一次他筹谋这么多年,依然一败涂地。
“我要与燕州城共存亡!”陆宗礼红着眼睛吼儿子。
陆松有些怕这样的陆宗礼,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又说了一句:“我们赢不了的。”
“滚!”陆宗礼踹了儿子一脚。
陆松:“滚就滚!
“燕王,你若肯投降,皇上还能念在你和他是手足的份上,饶你一命,数十万燕州百姓也免于受苦,你的家眷你的儿女都可以活着,你若负隅顽抗,燕王府所有人都要被杀头,你好好想想吧。”
徐飞函站在城下的战车上,朝着城墙之上喊话。
陆宗礼烦躁不已,直接跟旁边的小将要过弓箭,搭弓瞄准发射一气呵成。
徐飞函并没有躲,而是镇定自若的站在那里,任凭那支箭朝自己的门面射来。
他身边的黑甲小将也等到陆宗礼的箭走到一半的时候,才射出自己的箭,成功的将陆宗礼的箭劈为两半,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朝他射来。
陆松听到喊话又折返回来,一把拉开了陆宗
礼。
“笃”的一声,长箭钉入身后的屋檐上,力道之大,箭尾的白羽还在晃动。
一滴冷汗自额头流下,陆宗礼才知道自己的燕州军和神风军的区别。
“挂免战牌!”
城外的徐飞函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
朝廷的大军将燕州城围得铁桶一般,别说人了,就连送信的白鸽一飞出城墙就被射落。
围而不攻,徐飞函不想无辜之人跟着燕王送命,数十万百姓并不想造反。左右就这一个城池,他有的是时间。
他命令士兵每日在阵前杀猪宰羊,几十口大锅一字排开,浓郁的肉味每日都会随风吹入燕州城内。
刚开始还好,燕州城内的士兵和百姓每日都能吃上两顿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