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的时候,王婉儿终于退了烧,人也清醒了过来。
阿蛮伏在她身上哭的泣不成声:“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呜呜呜……”
王婉儿也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她环视屋子里的一切,还如昨日一模一样,但眼中的恨意渐浓:“他这么欺负我,我也不是吃素的。”
她这么一说,阿蛮吓得也不敢哭了,跑到门口去看了看院子里,她拍了拍胸口:“还好院子里没人。”
她折返回来握着王婉儿的手说道:“王妃可别乱说了,如今奴也出不去,昨日大夫来了,奴给他塞银子,让他给老爷带话,让老爷来看你,他竟然不帮忙。王爷这次是恨毒了您,以后啊,咱们可要小心些。”
王婉儿眼中的恨意不减:“小心自然是要小心些,不过,他再也休想用我的钱!你去铺子里告诉焦掌柜,不许给王爷一文钱。”
阿蛮连连摇头:“王妃,别傻了,如今奴根本就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院子门口有人十二个时辰盯着,一点都不给通融,别说让奴出去了,就算奴让他们传个话都不行。”
王婉儿很是意外,在她的认知里,陆宗
礼脾气温顺,说话从来都是温声和气,从不动怒,除了那次打自己是个例外:“他真的这么绝情?”
阿蛮知道王婉儿心里想什么,她想让王婉儿认清现实:“王妃可别忘了,当初在神都城,奴都打听到些什么,说上一个燕王妃就被王爷狠狠打过几次,而且,上一个燕王妃身边的人都被王爷杀了,王爷亲手杀的。”
王婉儿当然知道这件事,只不过她到现在还有些不相信陆宗礼有暴力倾向。
阿蛮继续说:“王妃,王爷本就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只不过平日里伪装的好,咱们可不能再掉以轻心了,你都被他打了两次,这次差点没命。他就算不看在您是王妃的面子上,也该看在两位小公子的份上啊,他一点情分都不念。”
“我早晚要杀了他。”王婉儿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一点主意也没有,如今困在这里出不去,就是有毒药,也没机会给陆宗礼下呀。
阿蛮也是愤恨的很:“那些平日里拿了王妃银子的人,关键时刻竟然一点也不帮忙,您平日里真是白对他们好了。一个个的白眼狼,咱们真是瞎了眼,这燕王府里到底是王爷说了算
。那些人当真都是喂不熟的狼啊。”
王婉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焦掌柜他们不会也是王爷的人了吧?”
阿蛮可不知道这些,她很担心:“不能吧,焦掌柜他们可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
王婉儿感觉越来越不好:“这一年多,很多事情我都是让王爷直接和焦掌柜对接。”
她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却因为头上有淤青,这一下格外的疼,也让她更加清醒了。
阿蛮对此事也十分清楚:“只怕焦掌柜已经是王爷的人了,如今咱们出不去,该不会是王爷接受了您所有的生意吧?燕州王爷说了算,他想要谋夺您的财产,是轻而易举的事。”
王婉儿意识到,自己彻底完了。
“等你能出去了,马上开始给他下毒,毒死他!”
主仆二人在屋子里你一句我一句,不知不觉天就黑了,阿蛮点燃屋子里的蜡烛。
随后外面的守卫就送进来了食盒,因为平日里这些府里的护卫也拿过王婉儿的好处,所以态度还算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