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烟想了又想,才回答她:“我去跟水先生求情也可以,
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水先生就一定能治好楚王。你不是大夫,你不知道,楚王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他的肺腑已经纤维化,这种病是不可能好的,按理说水先生也不会有什么好法子。你得让皇后知道。”
白南梅也是十分惊讶,她听不懂专业术语,不知道纤维化是什么意思,但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她还是头一次听说陆明礼的身体已经不可挽回了:“不能吧?我看着他挺好的呀。”
她垂眸想了想,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水神医也治不好楚王,那楚王岂不是死定了?
“好什么呀,不过是看起来好,就跟回光返照差不多。皇后和楚王都以为楚王身体好了,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白南烟只能这么解释,她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风辰舍了自己修为给陆明礼续命的事。
白南梅再三思虑:“不行,水神医不一定能治好楚王的事,绝对不能让皇后知道。”她恳切的望着白南烟,“你现在就去求水神医好不好,若是水神医诊金很贵也没关系,反正皇后和楚王付得起。”
白南烟叹息一声:“好,我去试试,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白南梅焦急的等待,侍女送上来的茶和点心她都无心享用,就站在门口巴巴的等着白南烟回来,就怕她劝说失败,自己无功而返被皇后怪罪。
好在一炷香之后,白南烟回来了,面色平静,看不出她的心情,白南梅就忐忑的问:“如何?”
白南烟微微一笑:“他答应了,让皇后和楚王午后就来,不过他可不敢保证能治好楚王的病。”
白南梅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下了:“只要水神医肯给他看病,他得什么病,以后是死是活都不管你我的事。”
白南烟淡淡的扫过白南梅一眼,在燕王府待过一段时间,她的心智果然成熟许多,心机比从前多了很多。
午后,皇后和楚王陆明礼一起来了,这次要低调很多,没有差人传唤白南烟出来迎接,而是直接去了镇南王府的前厅,由白南烟亲自带着去水弘和那里。
一路上也没有一丝的抱怨和得意,显然是担心水弘和临时反悔不给陆明礼瞧病了。
白南烟在前面带路,面无表情的边走边回头看,皇后面容
端庄娴静,雍容和贵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她便觉得皇后此刻心情一定很不爽,依照皇后的性子,应该讥讽水弘和当初百般拒绝,现在不还是得自降身份给她瞧病吗?
现在的皇后隐忍不发,一定是知道自己不能将人家怎么样,才不得不收敛脾气的,免得自己的儿子没了生的希望。
很快就到了水弘和的客房,皇后和陆明礼居然十分低调,恭恭敬敬的给水弘和赔罪,对于自己先前的鲁莽和冲动后悔不迭,态度十分诚恳。
水弘和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觉得两人道歉差不多之后,也就原谅了他们,让陆明礼坐在自己对面,给他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