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对白南烟没有什么好感,从白南烟跟着陆明礼做楚王妃的时候,就认识她,那个时候白南烟脸上有一块毒斑,丑陋不堪,在她和陆明礼大婚那日皇后碍于她有皇后命格的缘故,还有看在她是丞相嫡长女的份上,才去看了她一眼。
自从那以后,皇后就不允许陆明礼进宫带着她,免得丢人,当然陆明礼也不喜欢带着她。
只是时移世易,两年过去,白南烟和陆明礼换了一个个,白南烟不仅变得容貌出众,而且才华过人。倒是陆明礼身体差到不行,也命不久矣。
这让皇后很没面子,也很伤神,对白南烟的痛恨一日比一日深。
想想昔日的白南烟,低声下气,对楚王十分爱慕,处处追随楚王。现在的白南烟居然用鼻孔看人,见了皇后的人都爱答不理的。
凌兰很不服气,倔强的盯着白南烟,福身行礼的幅度也不够,只是浅浅一拜,便直起了身子,说要也有些瞧不起白南烟,她现在再风光,也改变不了曾经卑微的在陆明礼的手底下讨生活的事实。
“拜见镇南王妃。”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骂白南烟是
个贱人。
白南烟对皇后以及皇后的人都没什么好感,过去皇后以及她手底下的人都瞧不起她,原主虽然已经去世很久,但这种刻骨铭心的记忆仍然留在脑海挥之不去。
“凌兰姑娘来了,不知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是皇后的贴身婢女,按理说和我没什么好说的呀。”白南烟语气很冷淡,自顾自的的捧起茶杯喝茶,慢条斯理的用茶杯盖子拨着茶叶。
凌兰看到她傲慢的样子,就更加来气,过去皇后是她的婆婆,现在即便她嫁给镇南王,也应该尊皇后一声嫡母婆婆,她这个样子,着实让人生气。
便不客气的开口:“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请凌霄神殿来的神医水弘和去楚王府一趟,给楚王殿下瞧病的,还请镇南王妃行个方便,让神医出来跟我走一趟。”
白南烟放下茶杯,十分好笑的开口:“水先生说了,九日后在回春堂义诊三日,到时候楚王殿下可以去看诊。水先生的意思我也已经传达给外面想瞧病的百姓了,是你听不懂还是皇后听不懂?”
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凌兰脸上
险些挂不住,在宫里她是皇后身边的一等大宫女,人人尊敬,就算是宫里的娘娘们见了她都客客气气的。白南烟居然说她听不懂人话,真是过分。
她脸色变了变,明显的不高兴了:“王妃娘娘,楚王殿下不是百姓,皇后虽然没有下明旨,但口谕也是皇后金口玉言,王妃娘娘难道不知道抗旨的后果?”
白南烟凉凉的扫了她一眼,那穿透人心的视线,让凌兰有一刹那的不自在。
“这是水先生的意思,你不用拿皇后的口谕来压我,口谕就是口谕,又不是下旨,何来抗旨一说?再说,皇后娘娘的口谕是给水先生的,又不是给我的,即便是抗旨违逆皇后的意思,那也不是我的错,我不过是传达水先生的意思而已。”白南烟白了她一眼,她又不是懵懂无知的村妇,口谕和明旨的区别她还是搞得清楚的。
凌兰一时语塞:“你,你分明就是没有告诉水先生皇后有请,若是水先生知道是皇后邀请,他老人家定然不会如此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