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最近过得怎么样?”陆廷礼负手而立,面色很不好。
那侍女忧心的瞧了瞧帐篷里面,思虑再三,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直接跪在了陆廷礼面前,极其委屈的跟陆廷礼控诉:“王爷,公主过得不好,可公主不让奴婢说。”
陆廷礼心情更加郁闷,果然强扭的瓜不甜,他声音低沉的问:“到底怎么个不好?崔庆岳他敢对公主动手?”
那侍女噘着嘴:“那倒没有,就是公主数次请姑爷去公主处用膳或者就寝,姑爷都找各种理由推诿,自从公主大婚以来,只有新婚那晚……以后姑爷就再也没有同公主在一起过,嬷嬷说只要公主肯向皇上告状,皇上一定能让姑爷去公主房里的,可公主舍不得姑爷被皇上训斥,便隐忍不说,也不许奴婢告诉别人。王爷说我们公主这么为姑爷考虑,姑爷居然对公主如此绝情,是不是太过分了?”
陆廷礼听完便觉得此事自己无法插手,就像刚才崔庆岳问的,你们还想怎么着?
说到底外人不好干预人家夫妻房里的事。
他懊恼的挥挥手:“下去吧
。”
那侍女原以为陆廷礼会想出什么办法来,起码帮一下公主,到头来,自己白说一场,她失望的退下,替主子感到憋屈,明明是金尊玉贵的公主,还受这种气。
她没有挪动脚步,而是给陆廷礼叩头:“奴婢替公主求求王爷,求王爷帮帮我们公主。”
陆廷礼能有什么法子?他虽然自幼在宫里看多了后妃争斗的你死我活,但他不屑于用这种手段,暗暗叹息一声,说了句:“公主现在有孕,先好好养胎,等生下孩子,或许崔庆岳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对公主好一点。”
说完他就走了。
那侍女小声嘟囔了一句:“说了等于没说。”
安平有喜的消息传到宣和帝耳朵里,宣和帝派人送来了好些补品和安平喜欢的吃食,安平看着堆成小山的吃食,一点胃口也没有。
“阿奴,你把这些拿走吧。”
阿奴很担心主子的状态:“奴婢去劝一劝姑爷,公主先把药喝了吧,没准儿喝了药胃口会好一些。”
安平知道自己这段姻缘是如何得来的,知道崔庆岳不喜欢自己,心中很是落寞:“嬷
嬷又不是没劝过,顶什么用呢?别白费口舌了。”
阿奴不甘心:“奴婢知道姑爷最听一个人的话,奴婢去找她!”
不用说,安平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不许去!”
阿奴急哭了:“公主身份高贵,委屈下嫁,姑爷却心里想着别人,他这么对你,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奴婢一定让那个女人将姑爷还给公主。”
说完,阿奴就跑了出去,安平望着晃动的帐篷帘子叹气。
白南烟口渴了,正坐在矮凳上喝茶,阿奴就直接进来了。
白南烟对她有印象,刚才还见过,就有些诧异:“是公主有什么不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