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车。”陆廷礼只觉得眩晕感越来越重,身形几乎站立不住,他伸手搭在白南烟的肩膀上。
崔庆岳看出不对,赶忙大声喊道:“车,车,谁有车!”现在再从镇南王府调车已然来不及了,聚集在这里的百姓不少。
有人举起手来:“我后院有车,这就去取!”
白南烟的肩头一沉,好像陆廷礼的重量全都压了过来,她从肩头拉过陆廷礼的手腕诊脉,发现这个毒极为霸道,虽然不是什么绝世难解的毒药,但发作很快,此刻毒素已然开始侵蚀心脉。
她另外一只手藏在宽大的袖袍里,意念一动,就从空间取出了一套银针,手指上下翻飞,就封住了陆廷礼的心脉。
陆廷礼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晕过去,否则会引起纷乱,他用意志强撑。
而白南烟用尽全身的力量让陆廷礼靠着自己,她还得腾出精力为他诊脉,毒倒是不难解,就是要快。
白南烟朝陆廷礼的脸色看去,只见片刻的功夫,陆廷礼的唇色已然泛黑,一定是刚才打斗太过剧烈造成毒素快速蔓延。
怪不得屋顶上的那些刺客没得手也逃走了呢。
很快附近的商户送来一辆马
车,白南烟和崔庆岳联手才扶着陆廷礼进了马车,刚进马车,陆廷礼一头栽倒在里面,两人又是一番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把陆廷礼扶好坐在座位上。
崔庆岳不放心,挑开车帘对常武道:“这里交给你,我送镇南王回去。”
常武领命。
白南烟很担心陆廷礼撑不到回府煎药,她看着崔庆岳,只觉得他耽误自己在空间取药煎药了,就吩咐了一句:“你去赶车,要快!”
崔庆岳也没多想,就钻出了马车,亲自赶车。
陆廷礼已经昏过去了,白南烟一边扶着他,一边意识进入空间,动作麻利的配药煎药,等马车到达镇南王府的时候,陆廷礼已经喝下了一碗解毒药。
马车停稳,崔庆岳弯腰走进马车,亲自将陆廷礼背下马车,并且吩咐门口的人:“此事不可外传。”
侍卫看到昏迷的陆廷礼,肩头还有血迹渗出,便知情况严重,低声问了一句:“要不要请御医?”
崔庆岳:“不必,有白姑娘在。”
“崔大人快进去吧,王府里有药,白姑娘知道。”
白南烟也跟着跳下马车,扶着陆廷礼一路小跑回到陆廷礼的寝殿。
平日
里贴身伺候的侍卫进来,一人脱下陆廷礼带血的衣裳,另外一人去取热水,伺候的有条不紊,白南烟一看便知,这两人大概是见多了陆廷礼受伤,竟然一点也不慌乱。
甚至也不问王爷怎么受伤了。
倒是白南烟很担心,她坐在床边给陆廷礼诊脉,好在一碗药下肚,毒性已经被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