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彩铃带人从大厨房里领饭回了,还多了一样。她一边将饭菜摆上桌,把最特别的那三碗放在桌上,一边解释:“大姑娘说外面得风寒的人特别多,这个汤药是预防风寒的,让大家每人每日早上喝一碗。”
女孩子都怕苦,怕喝药,白南梅和赵思若也不例外。
白南梅一脸不情愿:“我不想喝,苦死了!端下去!”
换了平时,彩铃一定会端下去,可这次不同,她劝说道:“姑娘,你是不知道,昨日奴婢出去买姑娘做跳舞衣服的布料,看到医馆门前排起了长队,好多人得了风寒,可大意不得。咱们府里也已经有了好几个得风寒的人,这药姑娘可一定得喝。”
白南梅噘嘴:“你可别吓唬我。”
彩铃郑重的说:“奴婢不敢欺瞒姑娘,姑娘不信出去看一看,听说这几日都死了不少人了。要不是情况严重,大姑娘怎么会要求全府的奴婢每日三遍用艾草熏屋子呢?”
白南梅这才信了,端起药碗:“哎呀,你可别说了,我喝还不成吗?”
赵思若也想推脱,见她这么说,捏着鼻子灌了自己一碗药,唯有桑羽轻嗤一声,不以为然的开口:“我不
喝,端下去吧。”
彩铃劝说:“桑教习,还是喝了吧,我们大姑娘是不会吓唬人的。”
桑羽哼了一声,十分不屑:“你可别吓唬我,我身体一向健壮,不喝也没事,苦药汤难喝死了,我不喝。端走端走!”
彩铃无奈叹气,把剩下的一碗端出去了。随后拿了蜜饯过来给白南梅和赵思若。
吃过早膳,白南梅让人把屋子里的炭火烧的旺旺的,然后换上轻薄的衣服,开始跟着桑羽学跳舞。
赵思若因为身体僵硬,昨日就吃了不少的苦,今日胳膊腿的还在痛,尤其是昨日练习劈叉,筋骨没有舒展开,特别难受。
她懒懒的站在一旁,连衣服都没换,眼里都是愁绪。
白南梅走过来,诧异的问:“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快点,马上就要开始了。”
她这么一说,赵思若就更加愁苦了:“姐姐,我不想练了,太疼了,而且我跳的也不好看,还是你练吧。”
白南梅有些瞧不上赵思若这个土包子,有点不耐烦的催促:“不行,你忘了你来白府的目的了?你什么都不会,怎么让男人注意到你?你还想不想嫁个好人家了?”
赵思若为难的咬了咬唇,还是
不想动。
白南梅推着她去了卧房:“不行,刚开始都这样,你以为我不疼啊?我也浑身疼,尤其是胳膊和腿,简直都不是自己的了。怎么能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快去!”
在白南梅的再三催促之下,赵思若慢吞吞的换了跳舞的薄纱衣服,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让赵思若很是羞涩。
这时候桑羽进来了,将披风脱下来挂到衣架上,笑盈盈的说道:“咱们开始吧?今日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把韧带打开。”
赵思若满脸愁容,一听这个她就发愁。
……
回春堂。
医馆里的药童忙的脚不沾地,抓药熬药,照顾病人。白南烟也是如此,从早上坐到诊脉的桌前就没有站起来过,连如厕的功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