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礼和白南烟极有默契的朝着清平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陆廷礼随后说了一句:“胡闹!”
白南烟也觉得清平做的太过分了,就问了一句:“她这么胡闹,你爹也不管她?”
陆廷礼愣了愣,想了想才知道她说的“你爹”是自己的父皇,不禁哑然失笑:“我爹当然管她,并未放纵她,所以她恳求父皇下旨让崔庆岳尚公主,父皇并没有答应。”
白南烟不以为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爹不还是下旨拆散了人家崔公子和文姑娘,说不定过些日子就会下旨让人家娶了他女儿。”她摇摇头,吐槽,“真是霸道。”
陆廷礼无言以对,这一点他老爹做的确实是不大好,但他作为儿子作为臣子偏偏不能说什么。
无情驱散了看热闹的人,然后把陆廷礼的马车拉过来。
陆廷礼看着白南烟不大愿意上车的样子,就拉着她上去了:“跟我一起把她送回去吧。”
白南烟撇了撇嘴:“白家和顾府不大对付,我不想去。”
陆廷礼微微点头,让顾惜淳也上了马车。顾惜淳惊魂未定,两行眼泪又流了下来,惊慌失措的左看右顾寻找安全的港湾,她总想靠着陆廷礼:“表哥,我
不喜欢她,她们家人打断了哥哥的腿,咱们全家都恨着呢,别让她去了。”
陆廷礼深觉有理,看了眼旁边的无情:“你送表小姐回去,时间还早,本王要陪阿烟。”
白南烟微微一笑,从马车上下来,站到陆廷礼身侧,还面带微笑伸手做出“请”的姿势请顾惜淳上车。
顾惜淳更加不高兴了,手扶额头眼睛一闭,声音十分柔弱:“表哥,人家受了惊吓,我现在头晕,
你就不能亲自送我回去吗?”说着她就往身后陆廷礼的方向倒去。
陆廷礼可没想到她会装晕,赶忙伸出胳膊接住,顾惜淳再次成功的躺到了陆廷礼宽阔结实的怀抱中,她得意的露出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
“阿烟,你是大夫,你来看看她到底怎么了,淳妹妹身子弱,怕是刚才的惊吓吓到了。”陆廷礼十分担心,扶着顾惜淳小心翼翼的上了马车。
白南烟也抬脚跟了上去,就在弯腰钻进车厢的片刻,顾惜淳无力的睁开眼睛,十分依赖的靠着陆廷礼的肩膀:“表哥,虽说白子墨亲自动手打断了哥哥的腿,可据我所知当时阿烟姐姐也在现场,所以我觉得她一定是恨我们家的。还有惜然姐姐抢了她的王
妃之位,她没理由不恨我们,所以还是别让阿烟姑娘送我了,你知道吗,哥哥可是每天都嚷嚷着要打断白家全家人的腿,阿烟姐姐去了很危险的。”
陆廷礼也不想让顾惜淳靠着他,就轻轻推开她,让她靠着车厢,这才开口:“你比比担心,有本王在,不会有事。”
顾惜淳见挑拨不成功,眼泪又下来了,咬唇看向坐在一侧的白南烟:“阿烟姐姐,你说,你看着白子墨打断我哥哥的腿,是不是也很恨我们顾家?我听说白子墨被锯掉双腿,现在你是不是想让我们顾家人都去死?”
白南烟扯了扯唇角,反问:“你觉得呢?”
对方柔弱天真的面容,委曲求全一直示弱的态度,让白南烟对这个看似天真的小姑娘有了新的认知。其实白南烟很不想看到她,不过总不能眼看着自己未来丈夫被人抢去无动于衷吧?
对方一直在试探她的底线,一直在试图惹怒她。
顾惜淳拿出手帕,擦去脸上的泪痕,抽泣两声:“我知道,阿烟姐姐恨我们顾家,毕竟我哥哥的腿已经痊愈,而白子墨永远失去了双腿,阿烟姐姐,我们报复白子墨是我们做的不对,可这件事起因在于白南星和白子
墨,可怪不到我们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