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星忍着腹痛,不停的捶打小腹,终于一股热流倾泻而下,她的脸色也苍白起来。
第二天一早彩英带人进来伺候她梳洗的时候,昨日白南星穿过的大红色衣服团成一团扔在地上的血泊中。
白南星脸色惨白的坐在床边:“拿出去埋了,把屋子清理干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彩英头皮发麻的看着地上已经干涸的血液,不知道怎么下手,哆嗦着打开红色的衣裙,最里面是一个手指大小已经成了形的胎儿,她捂住嘴不敢让自己惊叫出声。
然后三下五除二的重新包上,胆战心惊的看着床边镇定自若的白南星,自从主子被赶出楚王府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变得冷漠狠厉无情,就连对夫人也是爱答不理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最大的变化就是不再虐待身边的奴婢了,这反而让彩英有点不适应。
白南星又冷冷说了一句:“就用盆子里的是水,把地面擦洗干净。你要是敢告诉母亲,我就杀了你!”
“是。”彩英不敢多话,把院子里等着伺候的二等丫鬟全都支走,然后就挽起袖子就开始麻利的干活。
一盆盆的血水被倒进花圃里。
午后,
陆廷礼和纪修文纪修和三人一起来了扶柳院,一时间扶柳院里欢声笑语,在落针可闻的梧桐院里听得清清楚楚。
白南星躺在床上就隐约听到,她满脸阴鸷十分不甘:“扶柳院里来了什么人?”
彩英不敢隐瞒扶着白南星坐起来喝参汤:“是镇南王和纪家的纪修和还有纪修文两位少爷来了。”
白南星脸色更加阴沉:“一回来就搞得家宅不安,我看她就是个灾星,镇南王是瞎了眼了吗?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彩英一小勺一小勺的小心喂她喝参汤,嘴上答应着:“是啊,刚才奴婢去厨房端参汤的时候,厨房的人说镇南王打算来提亲呢。不是说大姑娘在楚王府的时候被神风军的人掳走,而且送到了万悦楼吗?到了那种地方怎么还会有清白在,镇南王真是瞎了眼。”
白南星很愿意听这种话,心中十分畅快,面色也愉悦了几分:“哼,我就不信镇南王会喜欢一个被人睡过的女人,还让她做正妃,你去外面散播消息,就说白府的大姑娘早就是破鞋。说的越难听越好,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屋顶上的张猛听得清清楚楚,怪不得阿烟姑娘让他留意梧桐
苑的动静,果真如此,阿烟姑娘才刚回来,她就要作妖了。
“你还听到什么事了?”白南星喝完最后一口参汤,拿起帕子擦了擦嘴。
彩英答道:“刚才恰巧看到彩环给大姑娘送月例银子去了,还满脸堆笑的讨好,明明夫人不喜欢她,还得给她月例银子。现在大姑娘在府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好事都让她给占了。”
就在这时,白南梅和白南叶的声音从扶柳院传来,两人和白南烟客气的打招呼,彬彬有礼的见过镇南王的声音也穿了来。
白南星冷冷扯了扯唇角,讥讽:“这个白南叶,惯会捧高踩低,这个贱蹄子才刚回来,她就迫不及待的去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