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审案,白胜就把主位让给了张谋。
这一会儿的功夫,白府上下都知道大姑娘被要求配合大理寺查案,都来看热闹了,白胜心烦,让长随将这些人都赶走,等彻底清静下来,才让张谋开始。
白府的下人也给赵默搬了桌椅,赵默就充当师爷,负责记录。
白胜看着白南烟越发的不顺眼,疾言厉色的呵斥:“还不跪下!”
张谋可不敢让镇南王再三托付的人跪,他知道镇南王不会无缘无故的护着一个女人,就十分客气的开口:“例行询问,不必跪,站着回话就好。”
白南烟也怵头,一般人见官会莫名的心虚几分,况且白南烟是杀了钱淮和周起的凶手,心里就有点慌了,她双手互相攥着,手心里都出汗了,即便如此,她心里念着陆廷礼跟她说过的话,强装镇定的说了声:“好,谢大人,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对方虽然冷漠,但态度还算配合,张谋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应该比镇南王好说话。
“当时你是如何碰上钱淮和周起的?”
白南烟双手紧攥,深呼吸一下,缓解紧张的心情,才说:“当时我从上林苑书铺买书回
来,正准备从八宝胡同翻墙回到楚王府,一进胡同就看到钱淮和周起正在调戏一个女子,那女子十分俊俏,接连求饶,钱淮和周起都不肯放过,我看不过就上前制止。”
张谋嗯了一声:“你可知道钱淮和周起武功很高,是神风军的副将,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吗?”
白南烟答道:“我并不知道,当我走过去之后刚说了一句话‘放开她!’,钱淮和周起立即就放了那个女子,朝我走来,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快就被他们制服了,那个女子突然说话,并且口出男声,我才意识到他们是做局引我上当,我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用放了迷药的毛巾捂住我的嘴巴,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躺在一艘船上,是一个路过的侠客救了我,说我被弄进万悦楼。”
张谋很是失望,原来盼着白南烟能看到凶手的样子,现在看来她也没见过呀。
白胜很生气,语气也充满厌恶:“你这个逆女,不好好在楚王府里待着成天往外跑做什么?还爬墙?楚王府难道没有大门吗?”
白南烟责备的看向白胜,觉得此事
自己一旦开口,牵扯的就太多了,很有可能把陆明礼和陆廷礼都给牵扯进来,真是头疼,她没回答白胜的话,只是白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
纪君良十分心疼的问:“烟儿,这样的事,你怎么不告诉舅舅,神风军的人这样欺负良家妇女,你若是说了,咱们纪府就是拼上一家子的性命也要将神风军给拆散咯!”
这话够霸气,白南烟爱听,也有点感动,扭头道:“舅舅,我当时还是楚王妃,被人掳走,王爷脸上也不好看,再说当时我在府里本就不受宠,若是再出这样的事,如何在府里立足?”
纪君良叹息一声:“都是舅舅没照顾好你,你有没有出什么事,到底是谁救了你?”
白南烟摇头:“没事,那位侠客说他去的及时,那两个恶人没把我怎么样。”
一旁正在记录的赵默满腹狐疑的看着白南烟,觉得她的话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
但他无权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