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礼想了想:“好,本王帮你审问一下。”
白南烟心里“咯噔”一下,她真害怕柳壮和方氏会说出实情。
陆明礼撩袍落座,一脸威严的看着柳壮、方氏和柳罗,三人都是白府的家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一看陆明礼一脸严肃正襟危坐的样子就有点害怕。尤其是方氏只瞧了陆明礼一眼,就哆哆嗦嗦的低下头再也不敢看了。
白南星跟过去,站在他的身侧,柔柔弱弱的往哪儿一靠,跟没骨头似的。
白南烟很是担心,但她觉得绝不能让陆明礼看出来,就压着嗓子提醒了,明白了吗?”
到底是柳罗经过点大事,他回了一句:“是,王妃娘娘。”
白南星这会儿也想明白了,王二那边是早就串通好的,柳罗绝对是输了五百两银子,本来做好的局挖好的坑,就等着如意和白南烟往里跳,王二却在关键时刻失踪了,这只能有一个可能,是王二来不了了。
白南星早就答应过王二,如果此事办成,不但有丰厚的报酬,她还会以楚王府的名义庇护王二赌坊,王二答应的很爽快。
那么王二
为什么来不了了呢?白南星不知道,不过她觉得此事蹊跷的很,王二怎么会关键时刻掉链子?
陆明礼清了清嗓子,清冷的问:“你们谁去赌坊赌钱了?”
陆明礼是亲王,是皇亲贵胄,自有一股威严在,柳壮和方氏觉得威压迫人,他们二人冷汗直流。白南烟看着他们二人的样子,觉得要坏事。
柳罗上前一步,垂眸看着地面,一口气说了很多,免得陆明礼一个个的问:“回王爷的话,是小人柳罗去了王二赌坊,输了二十三两银子,王二见小人家贫无力还债就剁了小人一根手指头,送给小人的爹娘,逼着小人爹娘想办法还债……”
陆明礼很聪明,谁办的事就让谁说,以免他们故意歪曲事实,他及时打断柳罗:“柳壮,本王问你,是谁给你送的手指,那人长什么样,都跟你说了什么,你如实交代,不得有半句虚言,否则本王就送你见官。”
陆明礼知道这些老百姓最怕的就是见官,定然不敢撒谎。
柳壮看了一眼自己儿子,想起儿子做下人命,一旦承认那就是杀头大罪,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就按照约定好的说:“是,草民不敢撒谎。五日
前的傍晚,我们夫妻二人刚刚干完了活,角门的小厮就找到我们,说外面有人找。小人就去了,是个黑瘦的汉子,穿着粗布短打,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布包,就扔给小人看。小人打开一看是一根手指头,就吓得扔了手指头。”
“那黑瘦汉子说我儿在王二赌坊赌输了钱,是二十三两,让我们赶紧拿钱赎人。赌坊三日之内定要见到银子,否则我儿子的命就要没了,说完就走了,小人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还骂了小人!我儿平日就有好赌的毛病,但凡家里有一点银子他就要拿去赌,我们实在是拿不出钱来,别人都知道我儿好赌,谁也不肯借,我们只好找女儿想办法。”
柳壮说的磕磕绊绊看上去不像撒谎,但王葵却清楚他在撒谎,就跳着脚指责:“你胡说,明明是五百两!”
柳罗突然抬起头瞪着他:“你才胡说,赌钱的是我又不是你,那日你又没去赌坊,你怎么知道我输了多少银子?难不成你跟王二有勾结?”
一句话怼的王葵哑口无言。
白南星一阵紧张,朝贾拐子递眼色。
贾拐子明白了,他上前说道:“那日柳壮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