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姜茉很惊喜地看着顾季臣。
“刚刚。”顾季臣将她放在沙发上，将她另一只鞋一并脱掉。
姜茉拽住他一只手腕，顺着他胳膊往上不停按啊按。
“我很好，没有受伤。”顾季臣看出了她在担心什么。
“那就好。国外的事情还顺利吗？”
“很顺利，多亏有外公，少了很多阻力。”
姜茉没有告诉顾季臣，其实她昨天还和外公打电话来着，外公又骂了他一通，说他不听话。
最后还是徐景同说的：“不听您的话就不听吧，听妹妹的话就行了。”
徐生嘴里哼哼着，相当不乐意。
“舅舅让我带你去做客。”顾季臣转了话题，“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顾季臣说的舅舅就是林盛，《烈冰》的导演。
“后天我就有时间，后天最后一场活动就在北城。”
“好，那我们后天过去。”
回到北城后，姜茉先去了宋立齐的办公室。
彼时宋立齐正在打电话，他站在窗边，隔得很远，姜茉还是能听见电话那头一个女声隐约的嘶吼。
“我帮不了你，以后你们好自为之吧。”宋立齐说完这句，挂断电话。
“来了？”宋立齐和姜茉打招呼，“最近还好吗？”
“好，很好。”姜茉连连点头。
宋立齐盯着她看了片刻，勾唇，露出一抹清润温和的笑容来：“看出来了。”
以往她说“好”，大多数都是敷衍着来的。而现在，她真的很好。
一个人的精神气儿很明显就能看出来，她容光焕发，精神饱满，双目迥然晶亮，脸颊带着淡淡的粉，还胖了一点点。
经过检查之后，宋立齐只给她开了一瓶药。
“减这么多吗？”姜茉有些不敢相信。
“上个疗程恢复得好，可以减量。按时吃，定期复查就行。本来精神方面的疾病，和自我调节的关系是最紧密的，药物只是辅助作用。”
“好的。”
配合问题宋立齐从不担心，姜茉一直都是一位很听话的病人。
“现在想起来都很庆幸，多亏阿臣回来得早。”宋立齐相当感慨，“要是他的‘死讯再维持一段时间，会有什么后果我都不敢想象。”
可能姜茉的精神真的会到崩溃的边缘。
命运到底还是眷顾她的。
晚上，顾季臣接姜茉去林盛家里。
姜茉想到了宋立齐打的那通电话，于是问道：“就顾婧盈，她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除了不太自由，她好着呢。怎么忽然问起她了？”
“没什么，随口问问。”
顾季臣猜也猜到了：“她联系宋立齐也没用。”
顾季臣和顾婧盈没什么交情，更何况顾婧盈之前在金惜跟前胡说八道，间接推动了金惜对姜茉下手，这笔账顾季臣还要和她算。
很快到了林盛家里，顾叔珩和顾愉笙竟然也在。
“女神！”顾愉笙喜气洋洋地迎了上来。
姜茉将自己带来的礼物放下，和林盛打招呼。
这是自打上次试镜之后，姜茉第一次见林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