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一通，金惜也没有了试婚纱的兴趣，只不停地哭。
顾季臣让人将她送回去，自己去了机场酒店一个房间。
两个男人垂头丧气地站在房间里，宛如犯了天大的错，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听见开门声，和别人叫的“少爷”，更是齐齐一个激灵，后背顿时出了一片冷汗。
“说。”顾季臣只吐出这一个字。
“少爷，我们按照您的命令，悄悄保护姜小姐的这些日子里，确实没有发现任何潜在危险。但是姜小姐刚才去洗手间，我们没办法跟着去。也没想到……就真的发生意外了。”
“今天她身边也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没有，绝对没有！”这俩人急忙说，就差对天发誓了。
李瑞默不作声地站在另外一侧，悄悄看了一眼自家老板。
他无比庆幸，在接到许芝电话的时候，他们的私人飞机刚刚起飞两分钟，信号还是有的。要是再晚一点，接不到这通电话，耽误了时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天知道，刚才他的心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近几年简直没听到过比这更大的噩耗。
在向顾季臣汇报的时候，他甚至都是半闭着眼睛不敢看他的。他以为顾季臣可能会盛怒，会难过，会绝望，就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淡然。
淡然到，他仿佛真的和姜小姐只是陌生人而已。
可是……
李瑞心神一凛，难道……
他看向顾季臣，发现顾季臣刚好也在看他。
“想到了？”顾季臣问。
李瑞点了点头。
看来他猜得没错，那具许芝抱着哭的女尸，不是姜小姐……但是顾总是怎么认出来的，为什么这么确定？都被烧成那个样子了，还能认出来？
李瑞不解，但是无条件相信自家老板。
“叫祁焕过来。”顾季臣说。
房间内的其它人都跟着出去，那两名暗中保护姜茉的保镖更是长舒了一口气，有种捡回一条命的劫后余生。
祁焕来得很快，本来还对于顾季臣扰他清梦这一行为有些不满。但是听李瑞一说今天发生的事情，那点儿火气瞬间烟消云散了。
站到顾季臣跟前的时候，乖乖整整，整个人安分得不行。
“去找人。”顾季臣坐在沙发里，阳光投下的阴影遮挡住了他的大半神情，“动静别太大。”
祁焕知道顾季臣暗中动作，是怕姜茉有危险。但是现在人都没了，不再大张旗鼓地找，不是危险更大？
“是金家人做的？”祁焕问。
顾季臣没说话。
“草，真是胆子够大的。”祁焕皱起眉头，娃娃脸上那抹惯有的笑意也不见了，“你都答应娶金惜了，他们连一个你昔日的‘绯闻女友’也不放过？还是说，他们查出了你和嫂子的真实关系？”
“先找人看住金惜，然后把顾黎给我弄过来。”
祁焕一怔：“顾黎回国了？”
顾季臣讥讽地扯了扯唇角：“那个蠢货还以为他悄悄回来，神不知鬼不觉。”
然后祁焕的神情却更加凝重了：“是你父亲叫他回来的？”
“嗯。”顾季臣撑着额角，并不在意这些，他现在满心满脑子都是姜茉，“找人封锁港口，严查这两日外销的所有货品。他们未必真的敢动她，大概会将她送出国。然后北城周边的进出，你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