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两间耳房?”容羡问道。
“嗯,就是有些脏乱,这里要干净些。”
“我去看看,若是无人,我们便去那边。”
“一起。”
傅知跟了上来,容羡回头看向骆枳和铃兰。
谁知铃兰像是知晓容羡在担忧什么,从包里摸出一个瓶子晃了晃,容羡认得那个瓶子,那是铃兰用来装毒药的。
想着耳房应当也不远,快去快回应当无事,二人踏出了城隍庙的大门。
见其中一间黑灯瞎火,容羡上前开门被灰尘扑了一脸,伸手挥了挥,咳了几声,见确实空无一人,同傅知回去将人带到了这边。
后半夜轮流值守,容羡睡着后被傅知唤醒。
“醒一醒,何四毒解了。”
傅知感觉自己的声音很低,可在他刚开口说话时,容羡便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不像刚睡醒之人。
容羡看向何四,那人正一脸虚弱的躺在随意铺好的板凳上,喘着粗气。
“你那日是第一个发觉成安县主尸身的人?”
何四还未回答,傅知道:“我去捡些柴火,火快熄了,夜里寒凉。”
容羡回头看了一眼火堆,又看向睡的不安稳的骆枳和铃兰,轻“嗯”了一声。
“是,是我第一个发觉的,也是我报的案。”
“看你的模样,不像是能做这种善举的人。”
何四的脸红了,不知是羞愧还是愤怒。
“那女子穿着一身绫罗绸缎,自是富贵人家出来的,我想着或许能有报酬。”
“那你发现是她的尸身是何模样,衣物呢,你一人发现的?”
“她身下有一摊血,衣物也很是凌乱,我待了没一会儿,就来人了,我想着一群人,得到的报酬也要分给他们,便一人去报官了。”
容羡点点头,能说得通。
不过很快,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你怎的这般有问必答?”
容羡狐疑地看了一眼何四。
“姑奶奶你是不知晓,那个煞神今日在庙里蹲了许久了,但凡靠近一些的都被他打了,我哪敢冲撞了你们。”
容羡有些诧异,“他守了你们很久?”
“也不是吧,有两个多时辰,谁也不让出,一来就打了,然后问哪一个是何四,我还以为仇家上门了。”
容羡还欲问些什么,傅知却从外边抱着一捆柴回来了。
“你再细想一下,那女子有何奇怪的地方?”
“真没有,她已经死了,我本想上去摸点银钱,看她穿戴不凡,才去报官的。”
“这里,这里有一块红斑吗?”容羡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何四看着容羡指的地方,愣愣的盯着她的脖子。
“看什么呢,当心挖了你的眼睛。”傅知扔了一根不大的柴火到何四面前,何四才收回视线。
何四点点头,“有。”
容羡不再询问,坐在了火堆旁,陷入沉思。
今夜相当于什么也未问到。
“傅知,你就一个人来的吗?”
傅知愣了许久。
“傅知,傅知……”
容羡在他面前伸手挥了挥。
“不是,迟早在外边看着马。”
容羡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迟早是傅知身边的那个随从。
“明日可否叫他将何四带去监察吏,交给一个叫封齐的武吏。”
“好。”
第二日。
一大早,迟早便带着何四回京了。
“小姐,我们之后去哪儿?”铃兰问道。
“回庄子上,问问门房在哪儿溺亡的。”
城隍庙本就在庄子与上京之间,没用多久,一行人便到了庄子上。
“那个门房不住庄子上,他住那边的村里。”
“成家了,有妻有子。”
带着从管事嘴里得来的消息,又去了管事说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