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枳有些不解,“小姐,这是何意?”
“只做那些夫人小姐的生意,选些机灵的姑娘,都得是我们的人。”
“小姐要从世家女子下手?”
骆枳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白了,却又不敢问出口。
“今上只有三个儿子,如今太子初立,可起初朝内皇三子呼声最高,并且,太子不堪委以重任。”
容羡想到那事,闭上眼眸深吸一口气,那是她逃亡的时候发现的。
江南州学子舞弊案,梁启参与其中。
“我朝不能再有战乱了,太子德不配位,皇二子与皇三子德行如何也不知,派人盯好了,切莫让人察觉,这朝中的浑水该搅一搅了。”
容羡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叫骆枳觉得心惊胆战。
“小姐……”
想劝说却又不知如何说。
“今上如今身体康健,可我朝禁不住再三折腾,储君不止要能守成,更要能开拓,否则百年不到,战乱必起。”
梁帝近些日子的举动颇有昏君之相,不得不防。
骆枳红着眼,脸色煞白。
“若是……若是三位皇子皆无大才……”
骆枳迟疑再三,结结巴巴的将话说了出来。
“宗亲子嗣颇多,并不是别无选择。”
二人闻言,皆瞪大了双眼。
“战乱不能再起。”
“关晏和梁词那边也要派人一直盯着,风吹草动皆来禀报。”
容羡的意思很是明确,如今的太子并不合适,立储一事,她要参与。
骆枳压下心中的震惊,缓了好一会,方退了出去,安排容羡说的所有事宜。
铃兰看着容羡,从方才起,她便一直抠着手指。
“有何事想说的?”
“小姐,为何?为何战乱不能再起?”
容羡翻书的手一顿,过往在她眼前一点点浮现。
逃亡路上她有钱是没错,可那毕竟是逃亡,钱也有用完的时候,她未曾吃过很大的苦,可也是吃了苦的。
她见过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也见过流民、乞丐,她也睡过寺庙,翻过高山,若都凉乱了,覆巢之下,复有完卵?
“就当我是为了一些不可言说的私欲吧。”
容羡无法解释,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说她见过困苦的百姓吗?
何时见的?
还是说她有一颗菩萨心肠见不得百姓吃苦?
可那不是她。
铃兰看了容羡许久,二人都未吭声,随后铃兰行了礼退至门外候着。
远远的便瞧见骆枳走了过来,一张小脸依旧煞白。
骆枳站定后,二人都未出声,一同看向院子内,许久,骆枳才轻声说道:“阿玲,朝堂之事,立储一事,是我们能参与的吗?”
铃兰看向骆枳,素日里笑颜满面的脸上全是正经。
“有何不可?”
顿了一瞬又接着道:“我只知小姐说的、做的,还从未出过错,更何况,女子不也能为官了吗?”
“有些事儿,我没有你和小姐聪慧,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但世人说女子不能为官,小姐做到了,女子不能做仵作,阿澄姐姐也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