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来刺史府,多年的交情,她冲着我笑了笑,我便知她认出我了。”
“她在路家过的应当是极差的,手上已磨出了茧,那日穿着的衣裳还是她及笈那日所穿的,只簪了一根发簪,是她阿娘的。”
“最关键的是,她的盆骨处有一道伤,很多年了,不是在路家留下的,那伤很是奇怪,像是被人反复割开过。”
“在木家的时候造成的?”容羡问道。
许弋澄点点头。
“是。”
“她与你平日里会传信吗?有同你说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许弋澄点点头,想了想道:“倒是未曾有什么奇怪的事。”
骆枳突然灵光乍现,想到了一个人。
“与你说过,关于三房老爷的事吗,或者是关于三房的。”
许弋澄也摇摇头。
“没有,但她好像特别怕木三老爷,有次我们出去采买,在街上遇见了木三老爷,她很慌张,随意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后来我问她,她说是怕三伯看见她在外,责怪她。”
容羡听出了些许不对,木皈衣一个二房的女儿,就算有错,还不至于能让三房的长辈教训她,便是三夫人都没这个权利。
“得查一查这三老爷。”
下午容羡回了驿站,得知林大醒来便出去了,一连两日,皆遇不上他。
来到淮州的第六日,有人来报,在城外的寺庙里,有一人梦呓,说他见到了杀害木家人的凶手。
容羡同骆枳,陈许连夜出了城,去往城外的庙里。
第二日午时,骆枳骑着马,牵着另外一匹,驮着容羡,众目睽睽之下浑身是伤进了城。
刚到刺史府门口,骆枳勉强撑着下了马。
“城外是圈套,陈大人拼死拦住了贼人,速去救他。”
刚同门房说完这些,便晕了过去。
铃兰刚巧从外边回来,见状大喊了一声:“大人。”
便冲了过来。
门房只能找人将二人带进去,又找人去给赵徽送了消息。
赵徽得知此事,点了些兵马,去往了城外。
“幸好都是些皮外伤。”
铃兰从屋内走了出来,又去买药熬煮。
直到黄昏时分,容羡才醒了过来。
“陈大人如何了?”
容羡双眼含泪,问道。
屋内的大夫微微叹了口气。
“赵刺史回来了,未寻到人,只有带血的衣袍。”
容羡闻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刺史府又是一阵人仰马翻,直到深夜,大夫才离开刺史府。
第二日赵徽又差了人去寻陈许,还是未寻到,无奈只好将此事报往上京。
意览城内皆在传贼人坑害了上京来的大人,副吏主都受了重伤,没看见大夫深夜才离开刺史府吗?
“小姐,成了,消息已散开。”
铃兰细心的给容羡又拍了一层粉,让容羡看起来憔悴不堪。
“林大那边呢?”
这几日为了谋划令陈许身死,她都不曾好好歇息过,林大又接连在外奔波,昨日听闻林大回来了,但她又“受伤”,不好接见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