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这个脾气像老虎。
“谁知到了太子殿下的跟前儿,温顺得又变成猫了。”
陈铎一边抱怨,一边又拉了夏守忠的手背看。
三道血槽。
夏守忠哭笑不得看着安安静静趴在太子怀里的斑奴:“先前在良娣那儿,乌金就不待见我们。
“除了太子,便只肯让女眷们抱。
“换了这么个小东西,嘿,他还嫌弃我!”
陈铎心道可不么,这正是乌金的徒子徒孙了。
“怎么来的?”太子笑着问陈铎。
陈铎心中微动,脸上带笑:“就前几天,乌金跑来跑去,他跟在后头。
“结果乌金从树上跳上房顶,这个太小,没上去,摔在了院子里。
“我本想扔了,乌金哇哇叫着给了我一爪子。”
陈铎苦笑,“乌金可是王良娣的心肝宝贝,奴才哪儿惹得起他?
“这不没辙,只好把猫儿留下养起来了。”
太子跟着笑,低头看着斑奴,低声喃喃:“是啊,她护犊子得很,所以连她养的猫都这样护犊子……”
陈铎和夏守忠瞬间都安静下来,对视一眼,都不敢做声。
“老夏,你说那个如儿回去之后怎样了?”太子伸手摸着斑奴身上软软的毛,斑奴舒服得直打呼噜,顺便就躺在他腿上把肚皮也亮给他。
夏守忠眼观鼻鼻观心,恭敬答话:“回去便被王良娣抓进寝殿,亲手抽了十板子。
“后来又吩咐禁足到今年冬至,且每晚值夜。
“如儿回了自己的房间后,大哭了一场,然后自己打了自己二十个耳光。”
太子的手还在一下一下稳稳当当地抚摸着小猫,口中又问:“你说王良娣没吃饭就睡了?”
“是。”夏守忠迟疑了一瞬,轻声道,“奴才跟了这位王良娣三年多,这还是唯一一次,她没吃晚饭就睡了。”
太子的手顿住,抬头看他:“唯一一次?”
“是。奴才绝对没有记错,唯一一次。”夏守忠肯定地点头。
陈铎明白过来是下晌在含凉殿发生的事情,便不做声,只管上前,默默地给太子空了的小酒盅添上了酒。
“孤还以为,她不在乎。”太子的目光又转向明月,悠悠叹气,“原来,她也是在乎的啊……”
夏守忠见陈铎沉默,只好自己硬着头皮接话:“奴才还记得,王良娣刚进东宫那会儿,先李庶人为难她。
“她那时便嚷嚷说,她年幼,不急着承宠。还说梅良媛年长,太子应该会先招幸梅良媛……”
太子轻轻笑了一声:“嗯,孤也记得。
“她心眼儿多,嘴又厉害,宫里没几个能镇得住她的。
“多亏了梅良媛性情温柔,待她真心。所以她才也拿了真心回报,两个人才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太子的笑容慢慢消失。
夏守忠莫名地看他。
陈铎却心中一紧,腰身往下悄悄又弯了些。
太子的眼神中闪过冷色,慢慢开口:“老夏,陈铎这个酒不好,你去一趟典膳,弄一壶好酒、两个好菜,拿了来,孤要赏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