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杨近秋放松了警惕。
她也想通了,三当家要是来杀人,她连对方面都见不到,就死了。
紧张也没用,认命吧。
安休甫忙了半小时,沙子水泥拌了砂浆,左手一个木板,右手一个抹泥刀,开始给左侧墙壁抹灰。
这一堵墙砌好之后又被砸开过,后来补好的内墙没有抹灰,改水电要水泥墙上开槽,所以必须先抹平了。
门口女人笑着问道,“这么娴熟,你上辈子是泥瓦工?”
安休甫,“差不多吧。”
女人说道,“继承安方起的遗产,不需要干这些,多少人梦寐以求,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安休甫把剩下的沙灰铲到一个桶里,用一块塑料布包住。
女人声音糅合,“我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
安休甫,“你都说是难言之隐了,我怎么回答?”
女人呵呵笑笑把雨伞收起来,走到店里,“我听小贤说,你上一世死了有一年了,有些好奇,所以问问,真的不方便?”
杨近秋,“她为什么会跟你说关于安休甫的事?”
这个安休甫也纳闷,蒲老仙死了。
知道他不是安方起儿子的,就剩下焦东杰和焦素贤。
这个焦素贤自己调查他也就罢了,还把这种事到处跟人说,这是什么居心?
女人没有回到杨近秋,而是又重复一遍,“真的不方便说?”
安休甫,“我脸皮薄,这么多人都知道我不是安方起的儿子,我真去给他当儿子,我怕隔三差五有人拿着这个秘密,威胁跟我分家产。”
女人一愣,接着连连点头,“确实有道理。”
顿一下,露出一个浅笑,
“这就个?还有没有其他原因?”
安休甫,“他不求蒲老魔,也没有我的现在。我现在就很好,不去给他当儿子,是他的福报,你说呢?”
说完安休甫从地上拿起图纸,同时从杨近秋手里拿过尺子。
女人盯着安休甫笑了好一阵,“你可真的会用词,但听你这么一解释,都有道理。”
安休甫没有开口,只是盯着图纸看,杨近秋则是紧张的伸手掐一下安休甫。
安休甫躲开了。
杨近秋转头看向女人,“姿容姐,你,你是不是找我?”
响铃堂三当家全名腾姿容!
腾姿容摇头,之后继续盯着安休甫观察。
这个女人脸小长脸,杏花眼,气质非常好,年龄看着三十出头。
安休甫看了几分钟图纸,拿着尺子在墙壁上用碳素笔描了几个点。
之后冲着杨近秋说道,“先到外面去,我画一下线。”
说完四周转一圈,走到腾姿容跟前弯腰捡起一块地上的一块瓷片,直起腰,又弯腰从门口的箱子里取了一瓶可乐递给腾姿容,
“喝不?”
腾姿容接住可乐,拿起伞朝着外面走去。
杨近秋没有动,也没有出去。
安休甫拿着瓷片在墙上开始划,墙壁上沙土飞溅。
足足五分钟后,安休甫把墙壁和地面上的线条都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