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日晚:
桐开西街八号,安休甫半跪在地上贴瓷砖,杨近秋(封夏)拿着一个小铲子给厨房墙砖美缝。
封安(赵文启)戴着耳机,拿着铁锹在门口坐着。
斜对面十一号商铺里,冯卯辰在贴地板,冯书艺和玄子坐在一边玩手机。
安休甫贴完一个角落的地板砖,朝外看看,天黑了。
冲着门外喊道,“赵文启?封安?”
赵文启拿着铁锹纹丝不动,安休甫,“封安是一个大傻逼!”
外面没有一点动静,安休甫又喊,“赵文启是一个大傻逼!”
赵文启猛然转头,“你再骂一句?”
安休甫咬着一个空烟盒,装模作样在地上摸地板铺的平不平。
赵文启带着怒容问道,“你不是还要沙灰?!”
安休甫假装没听到,赵文启把耳机戴上,重新坐下。
安休甫直起腰,“赵文启?”
赵文启又没反应了,安休甫咳嗽一声,“赵文启是个.......”
杨近秋受不了,“你给我闭嘴,无聊不?”
安休甫这个人很贱,明明没啥事,一直喊赵文启,赵文启不搭理,就玩这种低级玩笑。
安休甫转头拖着长音,“师——太,心平气和!”
杨近秋手里做美缝的碗一放,“老娘不收徒了,今天弄死你,给你脸了?”
安休甫一个冲刺哧溜一下从窗户跳到店铺外,“追我呀,你来追我啊?”
杨近秋没动,戴着耳机的赵文启猛然起身,朝着安休甫就扑去。
安休甫撒腿就朝着东面跑,跑过两个店铺,安休甫一个急转弯,朝着北面跑了。
冯书艺小跑到门口,街道上两个人已经没影了,她转头朝着里面喊道,
“爸爸,你能不能说说那个安休甫,他怎么这样?”
赵文启和杨近秋是来帮忙的,安休甫是没脸没皮的净说一些废话,不理他,他能蹬鼻子上脸。
玄子走出来,“他有多动症,相处不能超过半个小时,我对他的极限现在就是三分钟,你们联起手狠狠揍一顿他!”
冯卯辰拿着一根花线走出来,“我打不过他,也追不上他,你们自己处理吧。”
说完扯着线,挂外面的灯泡。
杨近秋气鼓鼓的坐在门口,拿着一瓶水灌了几口,坐在门口等着赵文启把安休甫打个生活不能自理。
玄子开始跟冯书艺商量着晚上吃啥。
冯卯辰挂上门口的灯,就去检查一下安休甫今天的工作,他其实也担心安休甫这干一会儿,闹腾一会儿,把活给干杂了。
十来分钟后,就听见两个小孩的尖叫声,
“送快递了,送快递了,送快递了.......”
“靠边,靠边,车队来了,靠边,靠边.......”
街道东侧,两个小孩推着古城里公用的建筑垃圾清理小推车跑来。
杨近秋皱眉朝着那两个小孩看一眼,一眼之后就石化了。
冯书艺也朝着那两个小孩扫视一眼,但马上瞪大眼。
手推车很快到了八号店铺门口,安休甫喊,
“到站到站!”
两个小孩减速,一个小孩扯着嗓子喊,
“卯子叔,收你的快递!”
“卯子叔,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