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朝辉双目赤红，满脸难以置信，发了疯一样将大殿内的各种物品不断砸碎。
似乎这些无辜的物件都是牧怀仁，只要东西砸烂了，牧怀仁也会跟着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一般。
他怎么能这么强？怎么能结识化神尊者？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感到精疲力竭的姚朝辉缓缓停下手来。无力地瘫坐在宽敞华丽的主座上，双目无神。
短暂清醒的他，不禁回想起百年前，自己跪倒在王老祖面前，苦苦哀求时的凄惨模样。
先前的自己也是那般狂妄，那般不知天高地厚，结果也都是以惨淡收场。
至于报复牧怀仁，报复写玄鼎山。
呵呵，在玄门地界杀玄鼎山弟子，他要是有这个胆子，那早去大荒域了。
……
“尊者，这是牧怀仁和霸血真君交战的留影。”
漆黑的圆形石台上布满蓝色的荧光纹路，所有的纹路如同山间流水一般，尽数汇聚于圆形石台的中央。
此刻，圆形石台的中央盘膝坐着一个穿着兜帽斗篷，发须斑白的老者。
蓝色荧光纹路随着老者的呼吸不断闪动。
眼前这石台显然是起到了类似提取器的作用，将天地间一股股清纯的灵气通过石台灌入老者体内。
老者漆黑的眼眶闪过一丝光亮，神识是化作一张无形的大手，接过留影石。
单膝跪倒，脸朝地面的弟子感觉双手上一轻，便迅速站起身，行了一礼，俯首告退。
直到离开也没有抬起一次头，仿佛石台上的老者是什么不可直视的禁忌一般。
弟子离开片刻，留影石突然毫无征兆的启动，一道光屏打在虚空之中。
周围环境一片漆黑，只有圆形石台四周围着的柱子上，一颗颗蓝色明珠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就像天空的星辰一样。
留影内容播放完毕。
老者沉默后，神念一动。
一块金灿灿的长条石板浮现于身前。
接着四周蓝色的灵气涌现，化为一只刻满符文的毛笔。
顺着老者意念，在石板上轻轻挥动。
结丹榜第二：牧怀仁。
……
【老牧，你现在牛逼大发了。】
【我刚刚出去溜达了一圈，你们玄鼎山所有弟子都在讨论你呢。】
【恐怕外界也是议论的激烈。】
牧怀仁神色平静，对于这样的事情，他并不意外。
修真界很少有人能把自己全部藏住。更何况有天机楼这样的神秘门派在，藏不住是必然的。
牧怀仁也没有藏拙的想法。
不过是迟来的出名。
如果在年轻时，自己不被玄鼎真人压着隐藏修为，恐怕也早就名震修行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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