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林月便让地窖中的俩人出来演示一番,两人的轻功相差不多,高大个轻功驶过吹刮起一股风,宋季青的轻功就显得轻飘飘的,但远远达不到那踏叶而飞的地步。
接着是对打,两人武功半步二流,不能再多。
这着实有些令人失望,不过看他们那寒酸样也知道不能寄予太多期待。
先将就着吧。
林月翻看起他们的功法来,两人拿着碗狼吞虎咽地吃着他们这天的第一顿饭。
研究了许久,林月最终选了归无功,正好试试自己体内那股劲是不是内力,会不会以另一种路线流动。
她摆好姿势,内视己身,按照功法调动那股劲,打了近半个时辰的坐,额头渗出滴滴汗水她才成功将其调动,尽管只是一丝丝。
林月抿了抿嘴角,有效!
练习至半夜林月才肯歇下,第二天继续打杂。
一连几天,林月白天去济世堂,晚上练功,终于能让那股劲儿流畅地按照新路线运行。
来到屋外,林月看着月光下的近一丈高的砖房,跃跃欲试。
宋季青上前演示了一遍,传授要点,“师弟,施展归无功时要提劲,放松,最好一口气上去,不要紧张,师兄我当初也是练了好几遍——”
话还没说完,身旁掠过一阵风。
林月后退再往前助跑几步,运转功法,提劲蹬着墙两下,借力反跃,身体悬空,地心引力好似被那股劲抵消,顿时感觉轻了许多,一个跳跃她就上到了屋顶,跟梦里会飞似的。
宋季青看着屋顶上十分飒爽的少年,话拐了拐弯,“——练了好几遍下蹲才开始跳,不过师弟你跳得不错,只是比师兄我当初差了那么一点点……”
林月吸一口气,提劲直接从屋顶一跃而下,往前划了一小段距离才落地。
宋季青见状,闭上了嘴,他当初是跌下来的,摔了个狗吃屎。
暂时没有感觉到不适,林月笑道:“不错。”
几天后林月已经可以提着内劲连续跳跃一盏茶功夫,时间长了内劲供不上继续使用轻功可能会因气劲榨干导致内伤。
“哎!师弟!这是做什么?师弟!”
“小哥等会再走行不,我饭还没吃呢!”
林月将他们轰了出去,关门,两人不肯走,伸脚插门缝里拦住。
“师弟,咱们师兄弟之间干嘛这么见外,有什么事儿需要跟师兄说就是,何必赶师兄走,你忍心让师兄流落街头?”
“小哥,你师兄说得对!大不了我们少吃点……”
林月抽出红棍怼他们脸上。
“别冲动,三师弟……”
“啪”的一声,林月将门关好锁住,任凭那俩饭桶在外面叫嚷。
不到半月吃了她半两银子,再养下去她得跟他们睡大街了。
俩人在门外叫了会就没声了,第二天林月开门时两人已离开,她去济世堂请了半天假,立马搬离风口巷。
转眼两个月过去,林月的内力也有了些许增长,轻功在速度上有了很大的提升,基本抵得上半匹奔跑的马儿,并且声响也降低了不少,但还没有到达人走路时制造的声响程度。
她找了个养生药浴配方进行药浴,疏通经络,排毒养颜,对运功有点作用。
市面上也有那些拓宽坚韧经脉的武用药浴药材包,大多是养生的,假货,真正武用的掌握在那些武馆、有实力的医馆、高手手中,价格昂贵,副作用也参差,资质低的使用效果明显,但资质高些就显得鸡肋了。
她虽是大夫,但学的大多是医治些小伤小病,配个养生版的还行,但武用版就有点强人所难了,武学相关的药草医药学书籍珍贵,不是那么容易弄到手的,同仁堂也是只有一些记载普通药草和药方的书籍可以供他们研读。
好东西都是一脉相传、私藏着的,她没有背景没有途径和实力,也不想为了药浴受制于人。
不过按宋季青说法,她的根骨还算可以,普通药浴没什么作用,但她修炼到一流不是什么问题,修炼本身也在打磨经脉,若没有这方面机缘,她可以用时间去熬,虽慢,但自由自在的挺好。
云家女云苓定亲了,男方是府城刘府的嫡长子刘丞,饱读诗书,貌比潘安,门当户对,郎情妾意。
马蔺显然早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日日闷闷不乐,无精打采的。
有一日没有来医馆,林月还以为他寻死了,赶紧来到他住处,敲门,不应。
翻墙而入。
站在院墙上,院内的风景一览无余,药材瓦罐各种工具摆放得整整齐齐,一道苍银色身影倚门而眠,还是昨日那身衣服,他手边倒了个酒坛,酒水流干了,地上水迹暗影一片。
林月提气,足尖一点朝前跃去,落地。
地上的酒坛被人扶起、放平,一个少年蹲下,她伸手晃了晃面前那人的肩膀。
“马大夫,醒醒!”
林月晃了几下,马蔺才有了反应,他皱眉呢喃了声,“苓儿”,睁眼渐渐瞧清了眼前人,他深呼一口气,抬手摁着疼痛的脑袋。
“林泽,你怎么在我家?”
面前的少年一本正经答道:“我以为你殉情了,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听到对方的话,马蔺呵呵地自嘲了一声,“我没什么忙需要帮。”
说完,他继续颓废地靠在门边,垂下眼睫毛盖住眼中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