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雪的脸皮蓦地红了,自然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现在就买床的话,人家不得笑话他们太能折腾了!
顾彦白看着这架床相当不顺眼。
一看就不结实,他有时候都不敢太用力,就怕它有一天承受不住,散架了。
先等等吧!
等过些日子,没那么扎眼了,他就换张新床。
把这张碍眼的床给扔了。
苏念雪这些天,也明白了这张床做的不结实,要不谁家新床响成那样啊!
大概又被王兰花给偷工减料了!
不过依旧不妨碍她调侃他,她学着他的口吻,从鼻孔里哼了声,
“老子可是顾彦白,会在乎别人的看法?”
看她学得惟妙惟肖的,顾彦白嘴角微勾,在她脸上捏了捏,
“嗯,不错,学得还挺像的。
老子的确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这不是怕你脸皮薄吗?
要不咱不修了,我马上去买张新床吧!
我反正又不怕人家笑。”
他将手里的锤子一下子扔在了地上,转身就要往外走。
苏念雪一下子死死的拖着他的手臂,
“别,别,你还是接着修吧。
我不打岔了。
我走,我走行了吧?”
要真传出那样的闲话,她以后还咋出门啊?
她忙不迭的出了门,生怕她走慢了,顾彦白就不修了。
顾彦白看着她慌不择路的背影,嘴角微勾,往铆钉处填了一些细木块,再拿起锤子,将床架子嵌得死死了。
晚上,顾彦白拉着床头摇了摇,倒是没有听见那么难听的嘎吱嘎吱声了。
他眉峰一挑,“要不要试试?”
“睡觉!”苏念雪白了他一眼,也不嫌累的慌。
他们明天他们就要去县城了,不得早些起来呀!
想到去县城,她的神色又复杂了几分。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起来了。
简单收拾了几样东西,在镇上随便吃了个早饭,就直奔县里而去。
顾彦白直接带着她去找到那位老大夫。
老大夫须发皆白,神情温和,身上自带一股宁静的气息。
苏念雪将手腕放在了脉枕上,由着老大夫把脉。
墙上的时针滴答滴答的走着,一如他们此刻焦急的心。
老大夫神色凝静,一边把脉,一边问了她一些问题。
苏念雪此时也顾不上害臊了,将自己的情况老老实实告诉了他。
终于,老大夫停下了把脉的动作,刷刷刷的开了一张方子,说道,
“有些气血不足,还有些寒气入体,先吃一段时间的药吧,调理调理就没事了。”
苏念雪拿着这张方子,怔怔的问道,“大夫,你的意思是,我能……生孩子?”
老大夫笑着点了点头,“你这是经期受了凉,引起的疼经。
你先吃几剂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只是以后记住了,月事期间少摸冷水,更不要下田。
千万得记住了。”
他看了一眼小夫妻,乐呵呵的叮嘱道。
没人知道,顾彦白自进门起,就一直紧紧攥着的拳头,直到这一刻才松开了。
他将心里憋着的那口气,彻底舒了出去,
“谢谢大夫,我以后会好好看着她的,再不许她下田下地了。”
老大夫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好。
我看你们住的比较远,就多帮你们开了几剂药。
等这些药吃完了,你再来找我,我好帮你调调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