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个坏消息。”
周生知道袁向阳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不过你也别太紧张，既然幻境制造者没有滥杀无辜，就证明我们还有时间进行调查，如果实在找不到幻境形成的原因，大不了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熬到幻境自己消失。”
如果死在幻境里，现实中也会死亡。
袁向阳可不想英年早逝，让家人在痛苦中度过余生。
“只能这样了。”
周生点点头，他不怕死，却也不想白白送死。
两人跟着一号女护理来到宿舍。
因为福利院的宿舍是男女分开的，所以一号女护理去叫女孩们集合，而周生和袁向阳被安排去叫男孩们集合。
男生和女生宿舍相隔不远，周生和袁向阳不至于找不到地方。
他们刚走进男生宿舍，就看到一名男护理站在其中一间寝室里训话：“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午饭前要自觉排好队去食堂，你们就知道在这里打闹，还有没有规矩了？”
站在周围的小男孩们低着头不敢吱声，似乎很怕眼前的男人。
周生把这个男护理称为一号男护理。
他和袁向阳对视一眼。
这种情况在他们意料之中。
因为他们是外来者，所以原本来这里叫男孩们集合的男护理肯定另有其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福利院员工的素质真是参差不齐。
虽然这些孩子都是孤儿，但是一号女护理对女孩们很温柔，而一号男护理对男孩们就很严厉。
周生小声问：“袁哥，这个人有没有问题？”
“再观察观察，别急着下定论。”
袁向阳对一号男护理的印象也不怎么好。
作为一名护理员，遇到调皮的小孩子应该正确引导，而不是乱发脾气，用惩罚手段让他们听话。
长此以往，不利于孩子的心理健康。
“你们怎么才来？”
一号男护理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周生和袁向阳。
“我们吃坏肚子了。”袁向阳没有多做解释，紧接着问：“孩子们都在这里吗？”
一号男护理呵呵一笑，说：“我就没见过人齐的时候。”
周生问：“其他孩子去哪里了？”
“你指的是小团体吧？”
“没错，就是那几个孩子，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还担心他们不在这里。”
袁向阳反应很快。
如果他和周生表现出没听说过这个“小团体”的样子，大概率会引起一号男护理的怀疑。
至于他们暴露身份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袁向阳不想也不敢猜。
“你们来得晚可能不太清楚，如果没有黎书易那个叛逆小子带头，其他人不敢这么调皮，当初要不是院长看他可怜收留了他，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乞讨呢，一个先天性跛足的小子，偏偏这么活泼好动，我们说了多少次让他别带着其他孩子瞎胡闹他都不听，也就院长能管得了他。”
一号男护理丝毫不避讳其他孩子，他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些孩子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