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珏坐在她的身边,想要伸出胳臂环拥住她的肩膀,但最后顿了顿,还是停止了动作。
“娘子不问问我许的是什么愿望?”
乔犇犇瞥了他一眼道:“许的愿要是说出来就不灵了,所以,我还是不问了。”
日出的景色再美,却每一天都有,他已经好久不曾看朝阳升起,也忘了太阳升起时,是何等的绮丽。
“在我的生命中,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在没有遇见娘子之前,我的生活永远都是枯燥无味的,除了判决人间地狱琐案,也没有了其他念想”
“我好似永远沉沦在暗无天日的冥界地狱,不知人间情爱的滋味。”
崔珏的眼神有些迷离,喃喃的说着,似乎是想了很多很多.......
他微微侧身,抬起一只修长白皙得过火的大手,轻撩着她耳后几许被晨风吹乱的发丝,“娘子就是我生命中唯一一缕曙光,倘若娘子从我眼前消失,再也不见.......”
“我一定会生不如死!痛苦潦倒,尽管现在我也不算活着,我做不到顺应自然,笑待人生.......娘子,不论如何,我都不能失去你,光是想到会失去你,我的心就好痛,甚至连想像都不可以!”
他极为苦恼的蹙着眉头,更显阴影重重,在脚下晦暗不明的沟壑里,山迢水远的藏着他不为人知的心事。
“我无法割裂对娘子的爱,若娘子真的要离我而去,我不知道自己该是多么的无能为力......”
乔犇犇:“.......”
乔犇犇很是无语,这个崔珏真是爱胡思乱想,她又没说别的,他干嘛说的这么伤感?
乔犇犇心里嘀嘀咕咕的想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猛地伸出臂膀将她搂紧。低首压下,不管她是否会抗拒,紧紧的禁锢着她,冰凉的薄唇早已强势的吮上她娇艳欲滴的樱唇。
崔珏一反常态的暴虐,他的吻就像是狂风暴雨,凌虐邪肆,霸道的不容她有丝毫抵抗。
感受到他内心的焦虑不安,她再也没有反抗,乖乖地任由他疯狂的吮、吻。
几乎快要咬伤她的吻。
到了后面,崔珏越发的放肆,她被吻得很痛,内心无比叫嚣地抗拒,却又忍不住想与他一块沉陷。
就像暴雨行舟,她几乎快要溺死在他的狂情之中。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她喘不过气,他总算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暴虐邪肆的一吻。
却依旧是紧搂着她,不肯放手,像是怀中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娘子,我求你答应,永远都不可以离开我。”
他语气幼稚的像个小孩子。
凝视眼前无法抗拒,也不容允抗拒的男人,乔犇犇真是恨不得给他重重一拳!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她伸手擦拭着嘴唇,淡然吟诵了一句情诗,抬眼瞥向了崔珏道:“情爱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竟然有这么大的魔力,能让冥界的判官崔大人你也说这种糊涂话,什么生啊死啊的,情爱一物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情到深处,才会说出这种生死相许的胡话,对感情的忠贞,坚毅,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甚至是许下的海誓山盟,生生世世的生死相从,细细想来,都是笑话。”
乔犇犇的眸光一沉,“任何感情的背后,都有利益的支撑,我已经看过无数这样的例子。不过我始终不明白,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我?是因为那次在月漾湖上我说了那些让你误会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