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夏雨辉的脸色看起来糟糕透了，眼窝深陷，胡茬丛生，哪还有半分往日里意气风发的模样。我甚至不敢去想象，这短短几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李寒镜察觉到我的僵硬，不动声色地握紧我的手，将我拉到身后，用一种近乎宣示主权的姿态面对着夏雨辉。
“你来做什么？“李寒镜的声音冷冽，不带一丝温度。
夏雨辉没有理会李寒镜，他那双曾经温柔似水的眸子此刻充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我，声音嘶哑得像破损的风箱：“为什么，如烟，为什么要背叛我？“
“雨辉，你听我说……“我想要解释，却被他粗暴地打断。
“背叛？呵，真是好听的词！“夏雨辉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自嘲和绝望，“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到头来却投入了他的怀抱，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我无言以对，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李寒镜。李寒镜将我护得更紧了些，语气依然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夏雨辉，如烟现在是我的妻子，希望你认清事实。“
“妻子？“夏雨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指着李寒镜，声音尖锐得几乎刺破我的耳膜，“就凭你？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过是用些卑鄙的手段趁虚而入！如烟，你告诉我，你真的爱他吗？“
面对夏雨辉的质问，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是爱吗？我对李寒镜的感情，是感激，是依赖，是心动，却唯独算不上爱。
“你看，她根本不爱你！“夏雨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地朝我扑过来，却被李寒镜一把拦住。
“够了，夏雨辉！“李寒镜的patience终于到了极限，他眼神冰冷，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不要再纠缠下去，否则我不会客气。“
“纠缠？“夏雨辉冷笑一声，“李寒镜，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以为你赢了吗？我告诉你，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说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去，背影落寞而决绝。
我无力地靠在李寒镜怀里，心乱如麻。我想要追上去，想要安慰他，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可是我却动弹不得，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李寒镜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声音低沉而温柔：“没事了，有我在。“
我抬起头，看着李寒镜那张熟悉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我欠夏雨辉一个解释，也欠自己一个答案。
画展结束后，李寒镜带我来到一家环境优雅的餐厅。我心不在焉地吃着盘中的食物，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夏雨辉离开时的眼神，心像被细密的针扎着一般，隐隐作痛。
“在想什么？“李寒镜放下手中的刀叉，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我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如烟，看着我。“李寒镜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我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心中莫名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