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别哭哭啼啼的,老夫现在好着呢!”钟远山抬起手就想给陈立脑袋一巴掌,但始终没落下去,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老夫是走得仓促了些,但天命难违,后事都办好了吧?”
陈立闷闷点头,生怕一开口就又哭出来。
“那就好,时间有限,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该干正事了。”
说完,金光一闪,钟远山的身影慢慢模糊,身体轮廓上笼罩着一层光晕,像极了即将羽化登仙的得道高人。
“老夫现在就把这两百年的功力尽数传给你。”
等等,这台词怎么有些熟悉。
没来得及多想,一股暖流从陈立的天灵穴涌入,在四肢百骸游走一通后汇集到丹田,他似乎陷入了一团棉花之中,十分舒服,甚至感受到一阵困意。
此刻的陈立,双腿盘坐,周身放松,脑袋低垂,他感受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法阵和冷知识钻进大脑,嘴里无意识地吟唱出声:
莫生气,莫生气。
人生就像一场戏,
因为有缘才相聚。
为了小事发脾气,
回头想想又何必。
别人生气我不气,
气出病来无人替。
“抱歉抱歉,这段是老夫刚学的。”
钟远山原本端详肃穆的老脸有些尴尬,伸出一指往陈立脑袋处一抬。
一缕白色的细丝便从陈立脑袋中抽出,然后一晃手,那白丝便随风飘散。
记忆随之清除。
“臭小子,记得老夫给你说的话,有事没事给我多烧点纸。”
这句话后,陈立身体一震,立马从那种微妙的感受中脱离出来,顿感身轻如燕,就像喝了一百八十瓶红狼。
师父刚才所坐之处已经是空落落的,他意识到,师父这次是真的走了。
将一切还原,陈立踏出山庄,他并未感受到自己的变化,但在旁人看来,他竟有了脱胎换骨的感觉。
今天他身着一袭青衫,青衫之上绣着几朵白云,随风飘动,恍若从云端走来的仙人。
他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唇瓣微抿,透着不羁与傲然。
微风牵起他的衣角,身姿挺拔如松,眼神自带淡然与超脱,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
就连正在一旁扫地的大婶都看呆了去,直愣愣杵着扫帚站在一旁。
这小子也看了那么多年,怎么突然就变帅了?
恐怕这个问题即将成为困扰大婶多年的疑惑。
再一转眼,门口的陈立就消失不见了。
大婶困惑地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请假信息。
原因是最近太辛苦,连连产幻,怕在工作岗位上猝死。
嗯,回家打两天麻将应该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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