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锦予听到这话,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果篮。
厉锦予目光移到祁弈身上,才发现他的嘴角有淤青,昨天晚上还没有,一定是今天才出现的。
这时,内科主任王德顺狠狠剜了一眼不懂事的祁弈,接着转头一脸恭维地奉承富太太:
“余太太,您别生气,我一定会让他们转病房的,您的母亲身体有虞,是该住着舒服的房间,这样对治病也有好处。我一定会好好解决这个事情,两个小时后给您最完美的答复。”
余太太一脸不满,环着胳膊气得五脏六腑冒烟。
一个破了产的祁家,也配跟余家相比。
余家现在可是岚和有名望的豪门,两个月前跟厉家谈了合作,得到了厉家掌权人当场褒奖和夸赞,整个岚和谁敢小觑余家。
巴结余家的人,都从岚和排到了法国。
可就算如此,也一直被根基深厚的祁家压一头。
余家的人已经不爽很久了。
偏祁家人清高,面对余家的讨好,他们视而不见,余家受了冷落,自然期待有一天祁家败落,他们定要踩在祁家头上,耀武扬威一番。
现在祁家破产,余太太早就按耐不住,想狠狠打祁家的脸了。
祁弈手指死死掐着掌心,冷着脸,暗沉沉地盯着余太太:
“我妈身患重病,躺在病床上岌岌可危,现在受不了任何颠簸,病房我们不可能退,你也休想找别人威胁我。除非我死了,你们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否则,我妈永远不可能离开这间病房!”
余太太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瞪大了眼睛:“你个小兔崽子,敢这么跟我说话,知不知道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和你妈从这里滚蛋,岚和的任何一家医院都不敢收留你们,你妈死了都没有人敢治!”
祁弈十指握拳,眼神划过一抹狠厉。
余太太一脸鄙夷地看着祁弈,无能狂怒的样子让余太太兴致勃勃,她环着胳膊,挑眉道:
“你现在跟一只丧家之犬有什么区别,给我女儿提鞋都不配。当初我女儿那么喜欢你,千方百计讨你欢心,可你呢,连看都不看一眼,把我女儿当空气。啧啧,现在你就算倒贴,我家佣人的女儿都不一定看得上你。”
“祁家走到现在,就是活该。你爸妈当初看不上我们余家,无论什么场合都不给我们好脸色,他们作了孽,千刀万剐也该受着。
你妈生了这么大的病,活着也是痛苦,你还借钱给她看病干什么,不如死了算了,你爸再找一个,你再勾搭一个千金小姐,你们的日子照样好过!”
祁弈站在原地,目眦欲裂,眼睛充血。
王德顺蔑视着祁弈,不耐道:“余太太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你妈的病很难治,没有几百万根本治不了,我看你还是尽早放弃治疗吧。你妈的状态也不像想多活几天,让她少痛苦一点,你身为人子,别这么不孝。”
祁弈怔怔地看着余太太,眼睛猩红,像被血染过似的。
目光从余太太移向王德顺,下一秒,祁弈握起拳头,疯了一般冲到王德顺面前:“你t配当医生吗!”
可被余太太的保镖拦住,接着被保镖一拳打在肚子上。
骨头像被碾碎的疼痛,让祁弈面容扭曲着,他额上和背后浸着一层冷汗,可丝毫不退缩,挣脱保镖的束缚,还想打王德顺。
余太太声音冷硬道:“抓住他,既然他想打架,就别怪我心慈手软,把他按住,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