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穿透筋骨的声音在耳边放大，他从来不知道沈绛的力气会这么大，自己当时是怎么将人带走的?
警笛声已经到了门口，沈绛丢掉手里的东西，伸手在小河脸上轻轻拍了拍：“你可以告我，作为你表现不合格的惩罚，手机我会帮你交给警察”
楚翎曾经问过他手机的去处，那时候他撒了谎，手机其实从头到尾都在他手里。带走时他并不知道里面有重要证据，不过是顺手带走了而已。就算后来知道了，也没太在意。
听到他的话，小何回过神来，疼痛已经麻木，显得心跳愈加剧烈，嘴唇颤了颤不可置信道：“手机是你拿的？”
他一直以为是楚翎返回现场时带走的，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没有交给警察，但他还是选择让孟梦动手，想要以绝后患。
也是这个决定，让他直接处在暴露边缘。在他的计划里，如果一切顺利，楚翎也好孟梦也好，如今都已经是死人。
只要能拿回手机，他便不再束手束脚。
林长龚他们进来的很快，在他还没有得到沈绛的答复之前，一行人举着探照灯将整片场地照亮。
担心楚翎和沈绛的危险，进来的人都神色紧绷，如临大敌。看清现场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莫名的有些荒诞滑稽。
虽然两个人对上一个人赢面确实要大一些，但...
为了确保两人的安全，一起来的还有警队法医，对于原本准备救治的对象好端端站着，转而需要救治匪徒这件事适应良好。
法医小心检查了小何的伤口，从一旁将沈绛丢掉的钢筋棍子捡起来，上面有血迹还有细碎的肌肉骨质组织。
他将东西递给林长龚，“初步判断，是这个造成的伤口。”就是这下手有点狠，虽然对方是罪有应得，不过这也太狠辣了些。
说是初步判断，实际上如果不是出现死亡，大概率不会重复进行检查。人又没死，张嘴就能说。
林长龚抬眼在沈绛脸上看了一瞬，后者一脸平静。他跟沈绛接触不多，只大概知道他跟楚翎的关系，猜想他动手许是因为楚翎。
这个逻辑似乎也说得通，林长龚没说什么，将钢筋收了起来，连同找到的猎枪一起。
“楚翎呢？”
“来了”
沈绛偏头看向正慢吞吞走来的楚翎，还是白天那身衣服，那两件突然出现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踪影。
林长龚拍了拍楚翎的肩膀，想到什么又使劲在他肩上捏了捏，直到楚翎叫唤两声才松手道：“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也这么蠢，人敢在这等你，你就敢一个人来？”
说着他侧头瞥了一眼沈绛，这是点自己呢，沈绛笑了笑识趣的没吭声，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林长龚自讨了个没趣，又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人家情侣俩自己跟着掺和什么。
抬手在自己的后脑勺上拍了拍，正巧救助的警员抬着担架路过。
小何垂着头，从他们进来存在感就非常薄弱，一点不像一个筹谋杀人的凶徒。哪怕被牵扯到伤口也一声不吭，这会遇见他们更是缩起了肩膀，眼神躲避着沈绛，只看到楚翎的时候才有些欲言又止。
楚翎被看得莫名其妙，难道还想找他告状不成？虽然他听不到两人之前说了什么，但看得见沈绛做了什么，不过这些沈绛并不知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