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小溪醒来的时候，李聿旻已经起床。
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已经去上班。
而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林小溪因为昨晚哭了一段时间，此刻眼睛又肿又酸。
睁开眼，看到李聿旻时，还有些不适应，以为自己只是的错觉。
直到对上他的眼，她就这样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李聿旻还在身边。
匆促地收回视线，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仓惶想要逃开。
“小溪，我们好好谈谈好吗？”李聿旻拉住她的手，温柔地恳求道。
林小溪没有挣开李聿旻的手，也没有摇头或点头。
“不是现在，我们先吃早饭，吃完再说。”李聿旻又说道。
林小溪低低地点了点头。
轻轻地挣开了李聿旻的手，从另一侧下了床，进了浴室。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眼睛肿得像核桃的自己，有些吓人。
昨晚自己是哭着睡着的。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好像没有阀门的水龙头，完全关不了。
林小溪拿起了产妇的专用牙刷刷着牙，心情却很混乱和消沉。
说心里话，她并不想跟李聿旻分开。
先不说四个孩子不能跟父母分开生活。
就单纯说她自己，她也离不开李聿旻。
她爱他，爱得完全失去自我。
甚至有时候想想他在自己身边，就会让她感到幸福和甜蜜。
而如果她真的和李聿旻离婚了。
不管孩子是归她还是归李聿旻，
她和李聿旻都不会再生活在一起。
到时候，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可是她只要想到李聿旻有可能背着自己和许华年一直有联系，
甚至有可能背着她，两个人一直在一起。
她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她就想抓狂，根本无法忍下去。
于是她陷入了一种进无可进，退无可退的境地。
林小溪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李聿旻已经让人将早餐送上来。
林小溪走过去，在沙发上坐走下。
李聿旻将盛好粥的碗，递给她。
林小溪还是接了过去，低着头吃着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吃着早饭。
吃完了早饭后，李聿旻看着林小溪，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小溪，给我一点时间。”
“……”林小溪心一下子就沉到谷底。
“也许不管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也听不进去。
就当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给我一点时间，当是考察的时间。
到时候考察期结束，如果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那我们就好好过日子。
如果你还是无法相信我，还坚持……离婚的话，那么我也会尊重你的意思。
好吗？”
林小溪还是低着头，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
“宝贝，别哭了，你昨晚都哭了一个晚上。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按你说的来做。
你别哭！”李聿旻的手越过小桌，握住了林小溪的手，哄道。
本来想要过来抱她，又担心会刺激到她，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