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烁低头看向倒在地上捂着胳膊喊痛的中年男子,听着他满口的胡话,还说他是罗县令的人,若是他们敢伤他,罗县令定会饶不了他们。
吴鸿舒有些惊讶,听着那人的脏话,不得不看傻子一样看他,即便罗知县有韩妃娘娘撑腰又如何?
陛下英明神武,从不让后宫女子干涉朝政,韩贵妃再得宠,也不过是一个后宫嫔妃罢了,还能管到刑部来?
二皇子虽是皇子,可在刑部,二皇子的权力真不大。
何况如今刑部尚书是韩家大老爷,且不说韩家出了位韩太妃,就拿韩家的底蕴而言,可真不是一个庶出能比的。
二皇子的外祖父也就是韩国公,原先只是韩家的庶出,后分出去,女儿入宫为妃,长子又是户部侍郎,可即便是这样,韩国公府也不能跟韩尚书府相比。
虽然韩国公在朝堂蹦跶,没少跟韩尚书作对,可那些对韩尚书而言无关痛痒,没有损害半分。
反观韩国公府,子孙都没有什么可出色的,而韩国公爷本身是庶出,没有了家族庇佑,难以同韩尚书相比。
何况,户部赠灾银丢失,韩国公的长子,被圣上罢免,丢了户部侍郎的职位。
现在的韩国公府,压
根不敢得罪韩尚书。
所以,一个小小的县令,究竟哪里来的底气,说要教训刑部侍郎?
嘉禾县离京城不近,估计以为天高皇帝远,罗县令只怕是作威作福惯了,以为可以一手遮天。
仗着二皇子的名声,没少干坏事,不然一个下人怎么敢如此嚣张,竟然连朝廷命官都敢威胁。
韩烁手下的官差一脚踢过去,怒斥,"好大的胆子,连我们大人都敢骂!"
那人还想骂什么,官差毫不客气地踹了他几脚,"真是不知死活!知道我们是谁吗!"
"你们,是刑部的官爷!?"
那人看到官差腰间的官牌,先是大惊,随即脸色难看,他朝着韩烁看去,吞了口唾沫,艰难地问。
"那,大人您是。"
韩烁只是冷眼看着他,伸手拿出官牌,"刑部侍郎。"
"韩,韩大人?"
那人身体发颤,被雨淋个透心凉,想到刚刚的胡言乱语,他脸色变得煞白,忙跪地求饶。
韩烁将碳石拿出来,逼问,"你可认识此物?"
这中年男子已经知道是刑部盯上他,哪里还敢认什么罪名,忙语无伦次给自己辩解。
韩烁是懒得听他胡扯,直接让人将他带下去好好审问。
中年男子大
惊失色,刑部的审问,他怎么承受得住!
不想受皮肉之苦,中年男子把什么都交代了。
说他是奉他们小姐的吩咐,来客栈放火。
"你们小姐?"
"回大人,我们小姐是县令的女儿,她昨天在客栈受了委屈,说是一定教训她们。"
中年男子察觉到韩烁身上冷冽的气场,一个字也不敢隐瞒,忙说。
"我还听小姐说,相爷的外甥女又怎么样,还不是会被她烧得烟飞灰灭。"
"你说的可是实情?"
中年男子磕头保证,"回大人,小人不敢有半分隐瞒!"
韩烁跟吴鸿舒对视一眼,吴鸿舒就走过去问,"这个碳石,也是你们小姐给你的?"
"是,小姐说这碳石雨水不灭,即便下着大雨,也不怕客栈烧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