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媳妇掌管宁安侯府的中馈,这后宅之事就不劳母亲费神。"
老夫人指着大夫人骂道,"你,你这是要逼死我老婆子!"
这话太大逆不道,媳妇逼死婆子,传出去,对大夫人很不利。
大夫人只得跪下,后背却是挺得直,"母亲这话说得媳妇惶恐,媳妇这些年对母亲没有半分不敬,替侯爷管着家,也自觉没有任何过错。
可今夜,竟然让一个外男闯了内宅,传出去,宁安侯府还要脸面吗?我们这些女眷还不得让人戳着脊梁骨骂!"
话一落,大夫人抹了抹眼泪,"侯
爷刚刚任户部尚书,世子跟随太子殿下,又有大好前途,可若是让人知道一个表兄,半夜可以在内宅此行走,我们这些女眷还要不要活,侯爷他们又如何在朝堂立足?"
老夫人浑身一震,侯爷是她的亲儿,她最盼望儿子好,又怎么会连累儿子的仕途。
可看到羽兮那副怡然自乐的样子,她心里堵着气,她虽说没有多喜欢郑智勇这个侄孙子,可那也是郑家的人。
羽兮胆敢砍了郑智勇的双腿,分明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老夫人焉能放过羽兮?
孟瑜见老夫人神色松动,又见羽兮毫发无损站在一旁看好戏,咬了咬后嘈牙,凭什么她被吓得狼狈,可她这个主谋却是看她笑话。
想到这里,她悲愤地说,"表兄如今这个样子,后半辈子可怎么是好。我知晓四妹妹不喜欢表兄,可表兄对你一片真心,如若不然,又怎么会冒着私闯内宅的罪去见四妹妹。"
话一落,她哽咽了地说,"可四妹妹却这般凶残,砍了表兄的双腿,你这不是要了表兄的命吗!"
这番话,俨然将羽兮塑造成负心且无情的女子,将郑智勇描述成痴心的男子。
羽兮听了,都要为孟瑜拍手叫好。
郑太太一听,立马跳
起来,指着羽兮开骂,"我儿对你一片痴心,你这个恶毒的女子,竟残害我儿!"
"如今我儿这个样子,你焉能无事!"
羽兮挑了挑好看的眉毛,似笑非笑地看向郑太太,"那依着郑太太,你想如何?"
郑太太很快冷静下来,她儿子的腿已经这样了,那她定要羽兮作陪!
"我儿子已经毁了你的清白,你除了嫁给我儿,你还能如何!"
"呵呵呵。"
羽兮的笑声清脆,沁人心扉,可郑氏听了却揣揣不安,"你笑什么?"
"郑太太,你觉得你儿子,也配让我嫁?"
郑太太听着鄙夷的话,胀红了脸,威胁道,"我儿半夜进你的院子,我若将此事宣扬出去,你名声尽毁,除了我儿,你还能嫁给谁!"
羽兮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淡淡地说,"先不说郑公子没有进我的明月阁,便是他进了,区区一双腿而已,就是他的脑袋,我也是砍得的!"
"别说一个郑智勇,就是你们郑家满门,我也是灭得的。"
“你,你。”
轻飘飘的声音,软绵绵的语气,可却听得在场的人心口猛跳。
羽兮懒得跟她们废话,今夜的事情她已经跟老夫人撕破脸皮,她也没有心思再装恭敬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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