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便身形一闪,伸手朝沐云浅左腕拉去。
本以为沐云浅此时正在伤心之时,想要抓住她,易如反常,却未曾料到,沐云浅的手滑如游鱼,身形交错时,竟从她掌中溜出。
突感身后脚步声将至,深知不妙,正待退开,却感觉手腕上一紧,已被冲破穴道的依云反手抓住,霎时间,便似是被铁圈套牢了一般,想要运功震开对方的束缚,却反之尽数还在手臂上,又疼又热,奇痛无比。令路千秋脸色大变,连忙停止运功。
其实心中震惊不止,本以为这些年以沐思柔的资质,又能成何大器?
却不曾想,在她日夜练功,想
要给沐思柔致命一击的时候,她们对武功也未曾轻视。
想到之前要梅城与之较量,她还对依云的话沾沾自喜,如今看来,是她错把别人的谦逊当作了无知,还暗自讽刺她们不成器,心道当年师父一定是瞎了眼,才会如此眼拙将别岑谷交于她们。
如今看来,依云的武功并不逊色于她,甚至比她还要略胜一筹。
耳边突闻依云在束缚她的同时,朝着沐云浅出声解释:“沐云浅,这件事不像路师姐说得这般,你莫要着急,听云姨慢慢说来!”
而路千秋是什么人?
心高气傲岂会任人牵制?只见她借依云分心之时,突然出腿,横扫依云下盘。
依云自知若被袭中,骨折是小,终身致残才是真,偏偏眼前事态紧急,容不得她有半分差池。
当即松开路千秋,没用内力将她推出去,谁知路千秋根本不念依云手下留情,反而在身体站定后,转身的同时,左手倏出'七擒幻指'直指沐云浅的胸前。
依云上前格挡,却在这时,沐云浅猛然惊醒,顾不得房内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匆忙留下一句话,快步跃出房间离开:“云姨,我要去救阿娘,先走一步了!”
“沐云浅!”
见沐云浅踱门而去,依云眼中尽是急切,听到门外传来飞荷唤小姐,连忙出声命令:“飞荷,快拦住沐云浅…”
路千秋见依云上前,收手已然来不及,立即幻化为掌,想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再去捉沐云浅。
只听啪的一声响,掌风相对,双掌相交。
因顾念旧情,依云只用了三成力,可路千秋却是急于想要快点擒住沐云浅,竟用了十成的掌力。
依云身不由主的向外飞出,最后撞碎了桌子,跌落在地,只觉一股腥甜之感在喉咙处涌出,被依云
强制压下。
余光瞟向路千秋正欲跃门即出,无奈之下,依云只得甩出银针,路千秋始料不及,被银针刚好刺入了穴位,再无法移动半分。
“路师姐…这些年你恨…恨师父…恨谷主,恨别岑谷…依云只道你不知真相,误…会一场。如今…你依旧执迷不悟,可曾想过,师父的用意?”依云大口的喘着气,说话时也是断断续续,苦心开口:“或许在你眼中,这便是师父的偏爱。可若是当年师父将掌门传给你,今日别岑谷所面临的险境,你又当如何?”
这个问题,路千秋未曾想过,只一心认定了师父是偏心才会如此。
可依云的话也不假,若是当年师父将谷主之位传给她,那今日所面临这险境的便是她?
难道这是师父对她们的保护?
路千秋不敢相信,当年她们众师姐妹被师父决绝的赶出谷中,任凭她们如何哭求也不为所动。
她恨了这么多年,认定的事实便是如此,今日要被推翻,路千秋无法相信,也无从辨认。
只见她美眸圆睁,摆出了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说到当年之事,依云便只觉得气血不畅,一阵剧烈的咳嗽后,还是喷出一口鲜血,沉声道来当年往事:“当年师父出谷采药,回来后便谴散了各位师姐妹,只留小姐一人。
小姐屡次发问,还被师父责罚,后来才得知那个惹起武林祸端的宝刀在师父釆药时被拾回。
因目睹了几十年前的那场武林浩劫,师父她老人家痛心疾首,便私自将宝刀偷偷寄存于祠堂之内,以保天下太平。
为保别岑谷的医术得到传承,也避免更多人知晓这件事,再次引起当年的劫难,师父只好如此决定。路师姐可知这些年,小姐未睡过一个安稳的好觉,每日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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