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罢,两人还没睡意,便拿了棋盘在窗棂下下棋。
今年比常年热很多,尤其是西晒后的屋子,哪怕很晚,放了冰盆子,依旧是热的心烦。
好在窗户吹进来的风带着一丝丝微凉。
宁浅予拿着棋子,犹豫着道:“静好的师傅,你找好了吗?”
“还没。”司徒森皱了皱眉,将黑子落定:“依旧是没合适的人选。”
“静好那意思,认定了卓宇不可。”宁浅予试探着:“要不就送她去百花谷?”
“那可不行。”司徒森想也不想,道:“卓宇那边我是不放心的。”
“你对卓宇有些偏见。”宁浅予也将白子落下,棋盘上的局势登时反转。
司徒森抬眼看了眼她,道:“我这是保险起见。”
“要是有仇人,这五年,也该了结了。”宁浅予不动声色道:“静好跟着他学功夫,你再将吴英派过去跟着。”
“要是再不放心,暗卫也多派出去一些,再下令他不得带静好离开锦都就是。”
“折中而行,总好过静好不理解你。”
司徒森顿了顿,将棋子放下:“听说今儿静好闹了小性子?”
“就是因为这件事。”宁浅予拿起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
扇着风:“你女儿的性子你也了解,要不,还是等她去吧。”
“儿大不由娘,你能约束她一时,还能约束她一世?”
司徒森闷着,没说话。
宁浅予接着道:“今儿静好我是哄过来了,要是你迟迟不兑现,只怕静好还要闹性子,到时候,我可不管。”
话说到这,司徒森才无奈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还不是只有答应。”
“不过先说好。”司徒森极度不情愿,无奈的道:“只要卓宇教的不好,那静好就必须回来。”
“还有,每日都要着人汇报,静好每三日,就得回来小住几日。”
“这也太频繁了些,静好光是在路上就要浪费不少的时间,还是七日回来住两日吧。”
司徒森叹了口气,道:“好人都是你做了,罢了罢了,你好好安排就是。”
宁浅予放下扇子,起身走到司徒森身边,笑道:“那我先替静好谢谢你。”
“你呀你。”司徒森点了点宁浅予的鼻尖,将她拥在怀里:“真是拿你们母子没办法,还好和鸣听话懂事。”
“和鸣可是太子。”宁浅予说着,低声道:“咱们做爹妈的是不是有些不厚道,现在就在谋划
着让他掌权。”
“你不是不想在皇宫呆着?”司徒森将宁浅予拉在腿上坐着:“和鸣总是要承我的皇位。”
“而且那小子自己努力,虽然年纪小,但已经清楚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也算不得咱们逼着他。”
宁浅予还想说什么,司徒森仰头将她的话,全部封在嘴里,一室缱绻。
次日,静好和鸣来给宁浅予请安。
宁浅予已经在收拾东西。
“母后这是准备去哪儿?”和鸣瞧着宁浅予来回收拾,不由问道:“是不是要去舅舅家?”
“不是。”宁浅予转过身,看了静好一眼,道:“你父皇同意妹妹去百花谷,母后帮她收拾些东西。”
“什么?”和鸣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皇竟然同意了?”
“是啊。”宁浅予将箱子盖好,道:“昨晚上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