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请安的,除了朝阳公主,还有裴青梅!
早膳是要陪着太皇太后一起用的,一道多了个外人,太皇太后倒是高兴了许多。
比团年饭而言,至少笑容多了些许。
朝阳公主没怎么吃饭,拿起勺子,只是在粥中来回搅动。
太皇太后都快吃完了,才发现她的异样:“朝阳,你这是做什么?”
朝阳公主抬眼,看着太皇太后,挤出一个笑脸:“不知道是不是昨儿进宫的时候,吹了冷风受寒,今儿总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朝阳公主今日穿的素净许多,而且脸色也不好,瞧着都是一副恹恹的模样。
太皇太后担忧的道:“既然病着,皇后是大夫,叫她顺手给你把脉瞧
瞧。”
“皇后怀着身孕,我这是风寒,保不齐要传人的。”朝阳公主却是拒绝,道:“过了病气给皇后不要紧,影响了胎儿可就不好了。”
太皇太后皱了皱眉,道:“也罢,没了她,宫里还有那样多太医,你赶紧宣一个。”
“是。”朝阳公主温顺的点头,道:“那母后先用膳,儿臣退下了。”
“去吧。”太皇太后挥挥手,道:“既然病着,这几日就不用来请安了,先养好身子。”
“是。”朝阳公主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宁浅予道:“皇后,你也好好养着身子。”
“谢皇姑姑关心。”宁浅予起身回礼道:“您也要注意些。”
朝阳公主走了之后,宁浅予也不想留着,起身退下了。
太皇太后巴不得她赶紧走,也不留。
不过司徒森起身的时候,太皇太后却叫住了他:“皇帝,你留下,哀家有话要说。”
宁浅予脚下一顿,嘴角漫过一丝嘲讽的冷笑,再度离去。
太皇太后想逼婚的司马昭之心也太明显了些,这么点时间都等不及,初一就想着保媒。
司徒森虽然停住,但没坐下,而是回头,道:“太皇太后请说,朕还有公务在身。
”
催促和抵触的情绪一览无余。
“坐下。”太皇太后一向不喜欢人忤逆,声音也沉下来。
司徒森顺着坐下,却是没太后,只是盯着眼前的茶盏。
“皇帝登基,开年就是新年,你后宫只有皇后一人,只怕是不成样子吧。”太皇太后开口,道。
司徒森唇边是丝毫不掩饰的冷笑:“太皇太后,先帝大行,国丧连一个月都没出,您就着急叫朕纳妃。”
“能理解的,会说一句您体谅皇嗣单薄,可知大部分人,会觉得您为了稳住自己的权势,手伸得太长。”
“放肆!”太皇太后的手重重的拍在桌上。
司徒森紧挨着太皇太后,面前茶盏中的茶水很足,太皇太后这一下,震出几点洒在桌上。
司徒森的视线,这才从茶碗朝上移动,对上太皇太后震怒的眼神:“难道不是?”
“选修三年一次,不管怎么说,也该是皇后主持,太皇太后安心的颐养天年就好。”
“再说,先帝驾崩,三年国丧,全民戴孝着素色,不得着艳丽打扮,不得声色犬马,不得歌舞大宴。”
“最重要的,王公大臣一年内不得嫁娶,太皇太后年岁已高,难道连祖宗规矩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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