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双手抱在胸前,却是摇头,并不赞同江河的说法:“这样一来,三四日绝对到不了锦都,怎么也要十来日。”
“而这功夫,守在镇子上的杀手察觉我没经过,官道只有这几条,小路危险多,不一定能走,对方也定会想到这条路。”
“到头来,我还是会遇到伏击,岂不是白瞎折腾这一遭?”
江河点头:“那怎么办?您要尽快赶回去,耽搁不起啊。
”
“若是……”司徒森的眼神,落在地图的另一边,道:“反其道而行之,从这南下,骑马半日到达王洲,再坐半日船,绕至襄州。”
“襄州去锦都,快马加鞭只需要三日,这样一来,岂不是能避开这两条官道的人?”
“但是。”江河还是含着疑虑:“咱们这大营附近,只怕就有人盯着您的动静,若是出去,人家照样会知道您的行踪……”
司徒森微微一笑,回身走到桌前,盯着那些信件,道:“王妃这不是给指明了?”
江河不明白:“啊?”
“一会,我会找两人扮作我的样子,偷着骑马照第一条线路离开营帐。”司徒森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
“在隔上半个时辰,再派两人扮作我的样子,从东边离开。”
“在他们都离开的时候,我,便会跟着倒残水的车马,从南边走。”
江河双手一拍,恍然大悟:“这是最好的法子,但是,锦都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还不能说。”司徒森伸手拍了拍江河的肩膀,道:“你在军营守好,暂时卿凤国不会轻举妄动。”
“必当小心些军营里,我跟你提及过的几人。”
“是。”江河拱手,道:“属
下定然是不会辜负王爷的看重。”
傍晚,后厨营帐,会将用过的残水,全部用马车运到南下三四里外的位置,免得在大营附近臭气熏天。
司徒森正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跟着这马车,悄声离开了大营。
于此同时,和司徒森预料的丝毫不差——在另外两条路上,姜思雨都派人设下了埋伏。
只要司徒森从这两个位置走,他,必死无疑!
锦都王府。
夜深了宁浅予还是没睡,窗户外传来闪电的声音:“王妃。”
“查清楚了吗?”宁浅予的声音很冷:“姜思雨那边,有什么动作?”
“飞鸽传书被属下们截下,纸条上的东西,和您猜想的一样,是要布下死局,等王爷入瓮。”闪电的声音很着急。
“现在是直接将书信内容换了,还是直接不让鸽子飞过去?”
宁浅予深吸一口气,道:“将鸽子全部放走,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若是这时候从中作梗,只怕姜思雨还有后招。”
“那王爷……”闪电顿了顿:“王爷一向看重您,知道您动了胎气,孩子不保,只怕慌不择路,会中了计。”
“王爷不会。”宁浅予低声道:“但愿王爷会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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