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冷着脸,看着他,道:“安少主今日前来做什么?”
“咳咳咳。”安乐咳嗽几声,道:“祖母下葬的那日,被阴晴不定的七贤王,给踢伤了。”
“这不是来找王妃瞧瞧?”
宁浅予上下打量着安乐,道:“看病不是不行,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我的规矩,说吧,拿什么来换?”
安乐眼睛眯了眯,像极了即将捕猎的危险狮子:“王妃,你要弄清楚,是贤荣亲王先出脚,将我踢伤的。”
“还是我性子好,不追究,否则在储位上的人,如此暴虐,只怕是要惹出大麻烦的。”
宁浅予不屑的哼了一声:“是你先出言不逊的,要是安少主没看病的诚意,那算了,另请高明去吧。”
安乐的眸子暗了暗,掠过一抹狠戾的光,
道:“你觉得我用玉玑子来换,行不行?”
“玉玑子?”宁浅予幽幽的坐着,慢条斯理道:“安少主难道没听到外边的传言?”
“玉玑子乃是惹祸的根源,是天下大乱的源头,我是万万不敢要的,还是你拿着吧!”
千斤拨四两,将安乐的话,全部挡了回去。
黄莺到底没主子沉得住气,愤然道:“之前王妃就设计,用不光彩的手段分了商队的红利。”
“如今王爷伤了少主,您连瞧都没瞧,就开始狮子大开口!”
“这样的话,我们还不如去管衙门告一告,也让天下世人都看看,这要接任储位的王爷和王妃,是怎么霸道行事的!”
宁浅予凝神看着黄莺,又看了眼安乐。
忽然明白,黄莺胆敢这样,只怕是早就和安乐商量好的。
一个人好言相劝,由着下人来唱这黑脸。
宁浅予知道他们的意思。
狗逼急了还会咬人,要是安乐来个顺水推舟,真的去衙门,将事情搅合出去。
这风口浪尖,只怕是影响不好。
宁浅予看得出来,安乐并不是真的想拿玉玑子交换。
毕竟在预言中,玉玑子是祸源,也是宝藏的钥匙,安乐可不会将这好东西拱手让出去。
她想
了想,道:“行,这样吧,我也不要你手中的玉玑子,你安排我见一面司徒长生,怎么样?”
不说安乐,连黄莺脸色都变了变。
几人就像是静止了一样,只余下外边的风呜呜刮过。
良久,安乐才道:“好,就这样决定了。”
“少主!”黄莺着急的道:“这样……”
话还没说完,安乐的眼神,就凌厉的扫了过去。
黄莺将后面的话,全部咽进去,不再开口。
安乐再度道:“王妃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就明日吧。”宁浅予低声道:“去月满楼,怎么样?”
“好。”安乐毫不犹豫的同意:“明日早膳之后,我们在月满楼,我定下的天字房等王妃。”
宁浅予这才道:“立夏,去将我的药箱子拿过来。”
她将茯苓派出去办事去了,立春轮值,屋子里只剩下安乐主仆和宁浅予。
宁浅予不动声色的看着安乐,决定先诈他一番:“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是宁府的孩子?”
“就在宁老爷找到我的时候。”安乐不着痕迹的打着太极。
“那,你是从小就跟着司徒长生的?”宁浅予往后靠了靠,道。
安乐抬头,眼神有些莫测:“王妃现在是以什么名义问我这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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