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梧刚进门,就紧皱着眉头,不悦的训斥道:“嚎哭什么,大清早的,号丧呢?”
五王爷垮着脸,沉声道:“郡主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柳梧站定了,反问一句,面朝司徒逸行礼,道:“三皇子,这里还是三皇子府吧,还是妾身走错地儿了?”
司徒逸也不爽五王爷指手画脚,微微点头,不动声色配合道:“是,柳侧妃何故这样问?”
“既然是三皇子府,妾身倒要多问一句,五王爷手伸这样长,想做什么?”柳梧看了眼五王爷,又转向不断哼哼唧唧的宁以月:“本侧妃教训三皇子府的侍妾,和五王爷什么关系?”
“她是本王的养女。”五王爷说的无比理直气壮。
柳梧嘲讽的笑道:“养女?就是嫡女,既嫁从夫的道理,五王爷不懂?还是说,你压根就是想插手我们家事?若是这样,今儿我可得上御前,好好的问问,锦都都是什么规矩。”
提到御前,五王爷稍微收敛了些:“可是以月怀着三皇子长子,你作为主母,一点容人之量也没有?”
“怎么没有?”柳梧冷笑道:“一听说请宁神医前来,我这就紧跟着来看望。”
柳
梧的意思,已经打算将撒泼的方式,进行到底了。
五王爷别无他法,虽然恼怒,偏偏柳梧说的,都是实情,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柳梧这才转向宁浅予,颜色稍微好了些:“贤王妃,宁侍妾的伤势如何?”
“不大好。”宁浅予将事情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烫伤的重要性。
柳梧压着笑脸,道:“那可要好好的治,我在这守着,一会儿贤王妃给宁侍妾看完了,顺便移步,帮我看看这旧伤如何?”
“好啊。”宁浅予欣然答应。
柳梧就是不主动说,她也会去找柳梧的,如今她发现,柳梧可是用来杀人的一把好刀。
宁以月痛的差点晕过去,几人还在家长里短,全然没将她放在眼里,她痛呼一声,道:“三皇子,给我个痛快吧,我不活了!”
司徒逸为难道:“你先忍着点,贤王妃刚才的话,你没听见,还是请王妃再说一次吧,你自己好拿主意。”
“说吧。”宁以月痛苦的道。
只要能止住疼,叫她干啥都愿意啊!
宁浅予这才转过头,幽幽道:“你怕疼吗?”
“你要做什么?“宁以月警惕的道。
她脸色发白,醒来之后痛
出来的冷汗,将头发都汗湿了,贴在头皮上,配合着红肿的眼泡,跟个女鬼似的。
宁浅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末了道:“你自己选择吧。”
宁以月一想到生生接骨,就头皮发麻,她狠了狠心,道:“吃药吧!止疼的!”
“可是胎儿……”宁浅予拖长了尾音。
“我的孩子,肯定是顶坚强的。”宁以月咬牙,道:“上药!”
“咳咳咳!”五王爷听到她的话,瞪圆了眼睛,使劲干咳起来。
“五王爷怎么了?”宁浅予故作不知:“别不是着急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