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宥看着满面笑容的叶珍珍,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罢了罢了,她真要去找陆承睿算账,他肯定站在她这边的。
兄弟虽然要紧,但媳妇更得哄着才是,相信陆承睿能理解他的。
“王爷这几日一直在这儿待着,身边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叶珍珍把这寝殿看了一遍后,笑着问道。
“嗯,一日三餐都是陆承睿悄悄送来的。”齐宥笑着颔首,压低声音道:“这寝殿自然比不得齐五住的那个宽敞舒适,不过,本王知道你来了之后要住来这儿,所以就一直留在这边了。”
“王爷查出来那日是谁弄坏了龙船吗?”叶珍珍坐在了一旁的罗汉榻上,低声问道。
“还能是谁?自然是周琨了。”齐宥说到此脸上满是冷意:“本王已经查的很清楚了,便是他儿子周运霖在那龙船底下派人凿的洞,周家这对父子还真是心狠手辣啊,为了撇清干系,让昭仁大长公主也上了龙船,大长公主因此受了惊吓,一病不起,他们父子二人俨然成了受害者了。”
“王爷有证据吗?”叶珍珍低声问道。
“证据……自然是没有的。”齐宥说着,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不过
,没有证据也不要紧,本王查到了周家这些年来贪墨的证据,只要是和运河有关的生意,无论是朝廷管着的盐和米,还是富商们卖的货物,只要是从这运河运往各处的,周家都要扒一层皮才肯甘心,这些年来,他们积累下了泼天的财富,可恨朝廷之前和南疆十八部落开战的时候,周琨还在哭穷,他这盛州捐的钱粮还比不上其它各处。”
“按理说,周家好歹是侯府,又有昭仁大长公主撑腰,只要他们做的不过分,这盛州照旧是他们周家的天下,这蟒河军的兵权,皇上大概也会让周家的子孙传承下去,可他们偏偏贪得无厌,怪不得皇上要动他们了。”叶珍珍叹息一声道。
“父皇告诉你的?”齐宥一脸惊讶道。
“没有。”叶珍珍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又不傻,皇上既然派你来了,你又在这盛州出了事儿,这证明周家肯定是做贼心虚了,怕你查到了什么,所以先下手为强,说起来这周家还真是大胆,连皇子都敢谋害,这是想造反吗?”
“哼……若他们真要造反,还是能掀起那么一点波涛的,我这几日秘密派人查了,周家的蟒河军看起来只
有三万人,但实际上有六万,他们还瞧瞧养了私军,具体有多少本王还没有查出来,估摸着有几万,周琨手里,差不多有十万人马,这些年积累起来的财富更是惊人。”齐宥说着便冷笑起来:“周家是有本钱造反的,他们的大军若是沿着运河顺流而上,便能到禹州,那边离京城不到两百里地了。”
“王爷不得不防。”叶珍珍连忙说道。
“京城十三卫加起来有几万人马,东郊和西交大营各有十万人马,即便周琨带着十万大军突袭京城,也讨不到好处,只要京城守住了,各地勤王的大军自然会赶来平叛,咱们不用太担心,不过……一旦开战,自然有死伤,大康王朝的将士们就该上战场去杀敌,而不是被这个混蛋弄来内耗,本王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齐宥一脸冷冽道。
叶珍珍见自家王爷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顿时安心了不少。
她打开带来的包袱,将皇帝给齐宥的密旨和锦囊拿了出来。
齐宥看了密旨之后,立即收了起来。
皇帝下旨让他彻查周家,所到之处,所有官员皆要听齐宥差遣。
当然了,齐宥本来就代天巡视,本就是钦
差,他不管到了何处,所有的官员都得听他吩咐。
这密旨上最重要的便是——罢免周琨蟒河军大统领一职,命其携子周运霖,立即回京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