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房间的灯已熄灭,四周墙面堵塞,暗红的檀木制被夜幕紧紧包裹,油纸白色的灯笼挂在房梁随着凉风微微卷起。
柳云笙的耳边响起簌簌风声,背脊发凉,直打寒颤。
这看着真不像是人住的宅子。
“三皇子还是怕我们半夜偷袭他?”柳云笙的嘴角抽搐着道。
“以他的行事作风,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其中必有蹊跷!”
慕夜溟紧盯着漆黑的房间,微微皱眉,脸色难看了起来。
“三皇子背后的大手是他,他不应该重兵好好守着那神秘人吗?守着自己做什么。”
柳云笙嘀咕道,
心中惴惴不安,总感觉这其中的事并非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闻言,慕夜溟低声道,“棋局一旦设下,要想迅速结束可就没那么简单。”
他深知背后其人城府深,势力庞大,手中紧握的权力势力也定然不小,否则也不会逍遥法外这么多年。
“其中定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柳云笙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在外等候静静等候。
果不其然,在其不久便有小厮踮起脚尖过来,手上还端着托盘,深怕发出什么声音。
看见门口肃然站立的侍卫,脸上有些赔笑。
侍卫淡淡地瞥了一眼,也不给个正脸,浑然不在意,只是面无表情的打开房门,身姿略微僵硬。
见看了门,那小厮这才畏首畏尾地走进去,进去后又仔仔细细检查外面是否有人,最后看了一眼侍卫,合上门与它融为一体。
柳云笙和慕定夜对视一眼,眼中的错愕不言而喻。
那小厮进去后,屋中的灯依然没有亮起,一切风平浪静,仿佛和进去前没有任何差别。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那小厮才走出来,手里的托盘上已经没有东西,想必已经给里面的人服用下,而里面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慕夜溟注意到了那小厮的脸色已经苍白
,面色枯黄,眼窝深邃,纯色白的发青,比进去前活活老十岁。
慕定溟眉头渐深,能让一个正常人在短短时间内变成这样,就算惊吓程度再高,也应该是昏迷,而不是一副活死人的样子,完全没了生机。
“如果我猜的不错,里面住根本不是三皇子。”
慕定溟低沉的声线响起,语气里满是坚定。
柳云笙没有回应,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们说任何一句废话。
那神秘人来无影去无踪,他们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传言,并未有过正面交锋,不知其真正的实力到底如何。
慕夜溟打量了一会儿里面的情况,突然惋惜地叹道,“我们没有任何方式可以进去。”
就在他正准备拉着柳云笙离开的时候,房间传来瓷杯跌落的声音,伴随着其他木制东西砸落的声音,隐隐传入人的耳中。
这声音惊住了柳云笙,两人纷纷顿住。
她紧紧拉住慕夜溟,再次躲起来,暗中观察这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可侍卫却不以为然,尽管里面不断传出类似的声音,但侍卫仿佛习以为常,亦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听到!
房间逐渐传出震天的嘶吼,就像濒临死亡的野兽,无力却又拼命。
“里面绝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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