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阳县主的热情陡然升高:“白洛,这是我特意从西域请来的厨师特制的糕点,你不妨尝一尝,看看是否合你的口味?”
她此举意在修补与白洛的关系,态度自然变得亲昵许多。
白洛感受到了这份突如其来的殷勤,心中不免警惕,但表面依然保持着礼貌与矜持:“多谢县主厚爱。”
她接过糕点,报以微笑,并在确认周遭人等无恙后,轻咬一口。
自此,安阳县主与白洛之间的气氛逐渐融洽,二人相谈甚欢,仿佛先前的摩擦从未发生。
在场的宾客均颇俱眼色,一旦捕捉到安阳县主对白洛的特别青睐,不约而同地调整了对白洛的态度,那微妙的转折,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
一对妯娌间的小风波,在这和谐的氛围中如同水滴落入汪洋,未激起丝毫波澜,乔迁宴因此显得圆满且温馨,宾主尽欢,笑语盈盈。
宴席结束后,安阳县主的细致体贴更显周到,她为每一位宾客准备了礼物,不仅彰显了主家的尊贵,也让人感受到了被重视的暖意。
白洛依照礼节,温婉地接受了这份馈赠。
马车的帘幕随着车轮的滚动轻轻摇曳,车内,锦婳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兴奋,亟不可待地揭开了精致的礼盒。
刹时,一抹耀眼的金光跃入眼帘,仿佛连空气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点亮。
“真是金簪!安阳县主的出手果然是大手笔。”
惊叹之余,锦婳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惊喜。
白洛闻言,转头望向那支金光闪闪的簪子,却意外发现其色泽中略带几分岁月的痕迹,少了些新物的闪耀,多了份沉淀的韵味。
正统的赠礼怎会是这般带有些许陈旧感的物件?
显然,这定是安阳县主临时兴起的决定,随手从库房挑选了一件饰品充数。
那簪上垂挂着一朵精工雕刻的牡丹,花型饱满,寓意深远,既是对白洛身份变化的隐喻,也是对她现今地位的一种微妙提醒——尽管白洛因姜之瑶故去得以提升,如同夫人一般主持家中事务,但在那些尊贵的夫人、小姐眼中,她终究只是侧室,难以获得真正的认同。
想到这里,白洛的眼神不禁黯淡了几分,收回了对那金簪的注视。
虽然这簪子略显老旧,但毕竟是纯金打造,工艺精湛,锦婳看着它,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不由自主地将它轻柔地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之上,那份喜爱溢于言表。
然而,短暂的欣赏之后,她还是依依不舍地将其取下,放回了盒子中。
其实,若锦婳开口索要,白洛必定慷慨相赠,但这毕竟是安阳县主特意赠予她的礼物。
若转赠给侍女,很可能会无意间触怒这位尊贵的县主,从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马车徐徐停靠在了永昌侯府的偏门,即使白洛在外如何努力,为主家的种种事宜奔波劳碌,仿佛一位合格的主母,但她侧室的身份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门槛,永远挡在了通往正门的路上。
刚踏入府门,白洛便迫不及待地向身边的管家询问起陆庭樾的情况,眉宇间流露出深切的关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