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相同陈家是亲属关系,陈家落狱,海相并非清白在,只是太子自己也说了,海相能够坐上今天这个位置,自然是给自己留了保命的东西,便是太子也轻易动弹不得,何况丞相上下的党羽牵连甚广,箫皇刚刚崩逝,梁国因为箫皇的昏庸无能,已经不堪重负,加之邻国虎视眈眈,若是朝堂上在大换血,那梁国就彻底塌了。
因此,无论如何,海相都动不得。
太子说罢那番话后,重重叹息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海相为了海心蓝,也是尽力了。”
只可惜看海心蓝的表情,显然无法理解海相的良苦用心。
却说韩湛将此事说给楚枝听后,楚枝沉吟半响,对韩湛说道:“海心蓝只是其中一个,陈家党羽何其多,我相信除了海心蓝,还有不少想要救皇后出来之人,只是情况不允许罢了。”
韩湛深以为然:“所以皇后留在宫中,始终是个麻烦。”
“然太子尚未登基,若是处死皇后,必定会被有心人大作文章,不利太子日后执政掌权。”
“活着是个麻烦,死了跟麻烦。”韩湛啧了一声,“还真被一个皇后给难住了不曾?”
“倒也不难。”楚枝
笑道,“既然陈家谋逆已经被陛下定了死罪,皇后非但不醒悟,反而还伙同六皇子欲图杀了太子,顾及母子情分,不忍赶尽杀绝,便叫皇后于弘法寺后山修行,为大梁祈福,以赎罪过,如此一来,倒也没有旁人说的什么,只会说太子仁德,心怀天下,是难得的明君。”
韩湛眼前一亮:“如此甚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便是太子都为这事头疼,还是娘子聪慧,有着旁人没有的大智慧。”
说着对楚枝拱手一拜:“为夫佩服。”
“你又来笑话我!”楚枝斜睨他一眼,嗔笑道,“天天没个正形。”
“冤枉啊!”韩湛眨眼,“委实是我将全部的力气都放在娘子身上,用来正儿八经爱娘子了,自然就没了正形了。”
因此真的不能乖他。
楚枝好笑:“那我还要夸你了不成?”
“那是自然!”韩湛扬着下巴,哼了一声,“为夫这么爱你,娘子你就没点奖励?”
说罢还不等楚枝开口,就凑近楚枝,“我眼睛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快帮我瞧瞧,我眼睛怎么了。”
楚枝见他突然变了脸,吓得连忙去看,结果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不禁着急:“好好
的啊,什么也没有,是不是被风迷了眼睛?”
“不可能!”韩湛笃定,“你再看看。”
楚枝看了半响,还是什么都没有。
韩湛恨铁不成钢:“我眼睛里面全是你啊,你竟然半点都没发现?”
愣了半响的楚枝,反应过来后,又气又笑,忍不住羞红了脸,她伸手捶了一把韩湛。
“你成天到晚竟在外面学些个油嘴滑舌来戏弄我,不理你了!”
楚枝转身就撩开珠帘,往外间走看账本去了。